白羽遥不明答,只带着不解反问。
“我的住处,王爷竟不知?”
“他”既是被人引荐,那引荐之人定是对“他”知根知底,对方又是王爷,怎会不和盘托出?
“半年前元尚书对本王言,他有一故交挚友,才学了得、智高八斗,因不甘于无为现状欲来京都谋职,想让他帮忙做引。”
“本王与元尚书素来交好,他知本王身边缺位谋士,便替他那位友人毛遂自荐。本王应了。”
讲到此处,凌墨安稍微偏头,余光去看白羽遥的反应。
见人未有异常,他继续道。
“只是,他说他这位故交常年四处游历,居无定所,谢信中只写了达京的大致日期,并未多言其它。”
“本王最是爱才,便向元尚书要了画像,一睹尊容的同时也利于本王辨认。”
凌墨安言辞坚定,一番话把事情的根本描述得宛然在目。
白羽遥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他觉得凌墨安太容易轻信别人了,这很危险!
另外,他不知是该庆幸那画师的技法不佳,画得不像,还是该无奈凌墨安的眼神儿不好使。
看过画像都能认错?!
反正不管怎么说,凌墨安既对这个“白客卿”不知其详,那情况就是对他有利的。
“王爷别见怪,我确实漂泊无定。”
白羽遥眨眨眼睛,直起身乖巧坐着。
“其实王爷刚刚猜的没错,我在来京都之前,确是在北隅住过一段时间。”
“北隅?”
凌墨安眼神暗了。
白羽遥故作懵懂道。
“王爷惊讶什么?”
凌墨安不动声色地说。
“北隅地处景夏最北部,气候严寒,终年霜雪不断,更是边关要地之一。”
他上下打量了白羽遥一番,语气中流露出新奇。
“本王亲眼见过住在那里的人。他们脸上手上无不是粗糙泛红,如白客卿这般皮肤细腻的,当真是少有。”
白羽遥听到这与质疑无异的话,也不紧张,咧开嘴朝凌墨安笑。
凌墨安被笑得莫名其妙的。
“白客卿笑什么,是本王哪句话说的不妥吗?”
白羽遥压下嘴角,认真看着他的脸道。
“我替王爷高兴。”
凌墨安更加不解了。
“那白客卿说说,本王有何喜事?”
“王爷真是天生丽质,哪怕丝毫不懂得养颜之法,也能面如冠玉。”
“?”
凌墨安一脸复杂地盯着他,脑中急速旋转,思考着该如何接话。
白羽遥却是已经在心里答谢过离钰一万次了。
谢谢离钰曾把他摁在镜子前,强迫他学他的养颜之法,还送他养颜膏。
虽说他学的尚不足离钰的三分之一,但也足够应对此等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