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遥既然觉得不妥,暂时搁置起来也无妨。”
白羽遥还是有些心绪不宁,听承祈道。
“那我们先不说这件事。”
他将双手放到唇边。
“竭溺说,在这场游戏里,楚盈只需要出个死士就够了。”
“这说明楚盈的真实目标是谁,对欲魔王而言根本不重要,因为他们会在死士身上动手脚。”
白羽遥揉了揉侧额,努力将思绪拉回来。
“对。他们用计让我失去神力,如果碰上被魔操控的死士,我未必是他的对手。”
“但对付我,应该也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他继续解释。
“如果他们想杀我,在我失去神力的那一刻就可以动手,实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而且那时竭溺也说过,欲魔王给他下的令是,不许动我。”
“我与欲魔王素不相识,还阻止了他们收集魂魄,他就算不杀我,也大可让竭溺用药将我重伤。只是封了神力”
白羽遥喃喃道。
“这方法太温和了,怎么想怎么怪。”
承祈眯眼,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话。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或许,他们只是忌惮你的身份。魔族如此费心,不管目的是什么,都不会想惹上天帝的。”
白羽遥坐不住般站起来。不知怎的,脑中想法一发不可收拾。
他走走停停,手指划过隔间珠帘,伴着“哗啦哗啦”的声响叹了口气,说。
“但愿是我想的太多了。”
“那魔族欲借楚盈之手对付我,是想干什么呢?”
这个问题,凌墨安一早便想到了答案,道。
“皇嫂身边的死士都是皇兄给的,魔族应是想让我认为皇兄夺爱不成便痛下杀手。”
他不禁冷笑。
“这种令人作呕的挑拨离间的手段,可半点都不陌生啊。”
承祈自小跟在凌墨安身边,对那些解不开的兄弟悬案知之甚详,说。
“可是,十年了”
他看着凌墨安。
“如果那些事情全是魔族手笔,那欲魔王一直挑拨你们的关系,究竟是为什么呢?”
凌家兄弟皆是凡人身,不可能与魔族有恩怨瓜葛。
难道是觉得好玩?
这理由未免太牵强。
“想让我们鹬蚌相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其中的利,定是皇位无疑了。”
凌墨安眼中精光一闪,笑着问。
“承祈,你猜这渔翁是谁?”
承祈这几日已经废了太多脑子,加上压根儿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所以回答的有些呆。
“柳晟章?”
凌墨安但笑不语。
白羽遥听到“皇位”二字,恍惚忆起几天前凌墨安曾说过,把先皇遗诏藏起来的人,也意在皇位。
会是一个人吗?
白羽遥脑袋昏昏沉沉。他轻晃晃头,蓦然想起还有件最重要的事。
“对了承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