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面的俩人坐的一个比一个直。
白羽遥将凌墨渊的情况细致地说了一遍,然后问。
“舅舅,难道太在乎一个人了,也会产生心魔吗?”
“若二人之间的情感没有被阻隔,就断不会产生心魔。”
槐序答得干脆。
“你们再想想,看是否落下了什么微小的线索。”
“阻隔线索”
白羽遥喃喃自语。凌墨安也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白羽遥忽想到了什么,抬眸对槐序道。
“舅舅,你跟我来。”
府中多了张生面孔,难免惹人小声议论。因而三人在去书房的一路听到的都是——
“这是谁?长得好生俊俏!”
“他看起来好逍遥啊,用树枝挽头发。啊啊啊啊他是不是看了我一眼?我的天,那双眼睛也太勾人了吧!”
“我本来以为白客卿已经是天人之姿了,没想到这位更胜一筹。”
“不不不,我倒是觉得他们不分伯仲。”
“哎我同意你说的,他和白客卿给人两种不同的感觉,我觉得白客卿那种乖乖的可爱长相更得我心。”
“嘘!!!王爷还在呢,你是真敢说。”
“你们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咱王爷也不赖啊,那儒雅的气质也是世间少有好吗?”
“对!我就觉得王爷好看。”
“你们都冷静点行吗?就没人好奇那位公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吗?今天我起的最早,没见有人进门啊。”
“哎呀你操心这个干嘛啊!快跟我们一起一饱眼福!”
“”
“恒王殿下府中的氛围甚好。”
槐序感觉自己都快被那群男男女女盯出好几个窟窿了。他不禁想——
羽遥天天就是被他们这么看着的?
他们若是看见了离钰,不会直接晕过去吧?
凌墨安尴尬开口。
“上神莫怪,他们”
“无妨,恒王殿下不必紧张,手下人如此甚好。”
槐序都没词来形容了。
白羽遥走在最前面,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笑出声。
明明没有多远的路,却像走了好长时间。
槐序从书房的柜子里拿出那个纸包,简单看了两眼便打开了。
入目一片雪白。
他将那包粉末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清淡的香味就钻进了肺腑。
槐序瞬间眉头紧锁。他看了看药粉,又闻了一遍。
“怎么了舅舅,它有问题?”
槐序心凉半截,将药粉重新包好后收进怀中,看得另外俩人云里雾里的。
“羽遥,我且先不问这东西你是哪来的。但我告诉你,这里面有一味鹿族禁药——寻鹿寒霜。”
白羽遥对此毫不惊讶。相反,还恰恰印证了他的猜想。
这些天,他一直在对那晚的梦境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