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眨眨眼,自?然地接下了她?的话。
少顷,柳惊绝迎着女人微讶的目光,将茶盏向她?手?边推了推,微湿的柳眼一瞬不瞬地凝着她?,“阿绝一直都记得。”
那时他们刚成婚,姜轻霄觉得竹噙峰上的山泉水最?是甘甜清冽,喝了不仅使?人心情愉悦,对他的身体也有极大的益处。
于?是,每隔一日便要去后山的竹噙峰挑来两担山泉水为他煮茶喝,雷打不动。
这些他都记得。
话音既落,屋内陷入了一阵静谧,女人放在桌上的长指微拢,始终没有动作?。
就在青年心中失落又遗憾时,姜轻霄蓦地开口?。
“给你半个时辰。”
她?说着,抬眸望了眼柳惊绝,“时辰一到,即刻随本神回殿。”
青年闻言一怔,随即乖顺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东厢房。
不多时,柳惊绝便重又走了出来,手?中不仅有替换的衣袍,还拿着别的东西。
“劳烦神君等候阿绝片刻。”
说着,便将手?中的那几本话本放在了女人的手?边。
撩开门帘便进了西厢房。
不多时,姜轻霄便听到了青年窸窣的解衣声,她?这才发觉那里原是用来沐浴的湢室。
柳惊绝没有掩门,此时哗啦啦的水声自?帘后传来,清晰地落在了女人的耳畔。
姜轻霄早已修得了灵耳,可洞察万音,如今湢室中所有的细节皆被?无限放大,尽数被?她?听去。
屋内,青年衣衫褪尽后,缓缓入了浴盆。
他将满头乌发散开,又拢到了右肩前浸入了水中,少顷双手?掬起了一捧水。
清水自?柳惊绝白皙的面颊倾泻而下,流淌过他精巧的下颌,又一路向下流经如玉的喉头、伶仃的锁骨,以及平坦紧实?的腰腹。
最?后没入水中。
下一刻,青年自?喉中难以遏制地溢出一声喟叹。
堂屋内,姜轻霄面无表情地垂眸,拈起了手?边已经微凉的瓷杯。
轻轻吹了下后,垂头浅啜。
就在这时,一阵穿堂风过,门帘随风而动。
毫无征兆地,湢室乍泄的春意便蛮横地闯进了女人的余光。
只?见不大的一间湢室,氤氲缥缈的水汽间,青年背身而立。
他的身材纤瘦而颀长,裸。露的皮肤白如凝脂暖玉,毫无瑕疵的同时还泛着淡淡的一层雾绯。
对方微昂着头,抬起双臂欲拢起脑后及臀长的藻发,随着青年的动作?,如墨绸般平铺的发丝渐渐收束,其下掩映着的风光便逐渐暴露了出来。
青年的脊背纤薄莹润,宽长恰到好处,中央一条长长的脊沟深陷其中,腰身却生得细极,甚至不堪盈盈一握。
再往下,是两个深嵌在臀部?上方的腰窝。。。。。。
“嘭——!”
就在下一刻,木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大力合上,瞬间便掩住了满室的春光。
听到动静,柳惊绝打着香胰的动作?蓦地一顿,他回身瞧了眼后,面上流露出深深的惋惜与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