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颂:“……”
“行啦,不开玩笑了,我走了。”程北茉跟他挥了挥手。
“程北茉。”
裴颂叫住她,眸光幽深,直直地盯着她。
出租车司机不满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心想这俩人在这上演什么深情呢,明天不还要上学吗。
他手抄口袋,漫不经心地说:“我闲的去做什么坏事,别瞎想了。这是我自己的事。”
裴颂心想我去抓个出轨的爹还得跟别人报告,不至于吧。
“哦。”
“还有。”他顿了顿,视线往下挪了挪,停在她的小腿处,“伤口别碰水。”
站在这儿说了会话,她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伤员。
听得程北茉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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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一瘸一拐地到自家面馆,坐在门口的桌子上,方丽珍眼尖,看见她校裤扯了一道口子,赶紧过来问她怎么了。
她笑笑,说谎了:“没事,在路上想考试题,没注意,被路边的水泥墩子绊倒了。”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方丽珍半蹲着,要看掀起她的裤腿看。
“就是包扎得夸张了点,其实就蹭破一点皮。”
方丽珍露出心疼的表情,嘴上却嗔怪:“走路就专心走路,学习不差那一会。”
程北茉从旁边的塑料筐子里拿了瓶汽水,顺手拿了起子起开,吸了一大口,才说:“刚考完试,趁脑子还清晰,复盘一下错题。”
“我看你是想钱想的。”方丽珍坐在她对面,“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大学学费不至于拿不出来,别总想着钱钱钱的,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程北茉心想两万真不是个小数目,她得拿到。
嘴上却乖乖说:“知道了。”
程爸听见外面的声音,在厨房里问,是茉茉回来了吗?
方丽珍没好气地说:“嗯,负伤回来的。”
“怎么回事?”
方丽珍摇摇头:“你闺女学习学傻了。”
程北茉伸出伤腿晃了晃,笑嘻嘻的:“破皮了而已。”
“上次是杜杨,这次是你,你们是上学还是打仗?怎么个个都负伤回来。”方丽珍从门口的锅里捞了个茶叶蛋给她。
“考场如战场啊,激烈着呢。”
方丽珍没问考得怎么样,毕竟程北茉从来不需要他们担心。
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方丽珍看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今天怎么没跟陈韵吉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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