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这个房间似乎有些什么微妙的变化了。
他们离开了这个地下室,然后夜翼将机关原封不动,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他们两个人从隐蔽的地方离开这个房子,停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监视着房子里面的动向。
就在他们刚刚出来后,就有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他们离开得刚刚好,而他们回来的时候女孩也刚刚从假死状态里脱离,这一切刚好过去了五分钟。
他们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现场只有夜翼轻微的呼吸声后,那群人彻底不见踪影回去了,他才看向展兰些。
“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行动。”
“算好时间的话,应该最快是在第二天,她这段时间都不会有问题。”
夜翼点了点头,他从来没怀疑过什么,很显然看得出,在那阵红光褪去后,女孩的肌肤已经很迅速地恢复了正常的色泽,虽然因为本来就是很白皙所以和刚才区别不大,但是苍白和正常的白还是截然不同的。
而这一切,恰好和展兰些的代号对上了,尸医,尸体的医生不是吗?
“所以你的技能是,让人假死后被完全治愈?”
直到说出这句话,因为另外的机关里看见了更加令人难受的东西,而神色凝重的夜翼,才多了几分轻松的笑意,至于展兰些,她才没有被夜翼吓到,反而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他们再次把视线转移到房子里。
“如果我早点发现就好了。”
她突然开口了,声音有些低沉,因为她也猜得到夜翼看见了什么,都是无法挽回的遗憾,他们来得稍微有点迟,难以想象这段时间,在无知无觉的地方到底消失掉多少人,不只是布鲁德海文,还有哥谭。
哥谭的混乱是比布鲁德海文夸张的,但说到底消失掉的都是没人关心的底层流浪汉。
“不,应该是我们。”夜翼开口把她言语里的我,改了一下,“如果有责任那该是我的责任,你不是说我是布鲁德海文的守护者吗?”
这是在他们开玩笑,以及刚认识的时候,展兰些这样戏称过的。
“我知道,但我有蝴蝶们不是吗?还有他。”
说到他的时候,展兰些刻意用了中文,模糊掉这个词语的性别含义,因为展兰些清楚知道这些人是冲着火种来的,她有必要承担起来火种的一切责任,因为火种赋予她生命,而没有不劳而获的馅饼。
“嘿,宝贝。”夜翼郑重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温柔了许多,“所以会有正义联盟会有泰坦,一个人的力量不是万能的,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珍宝只要不被夺走就好,不是吗?”
透过面具,她的火种可以让她捕捉到他蓝色的眼睛,能看见里面涌动着的温柔情绪,她露出了笑容,然后点了点头,他们的余光一直在注视着那个地方监察,即使沟通也不会让他们错失任何的机会。
“所以,那我们的伙伴,有没有找到幕后黑手们的情报?总不可能让我们这两个先锋在吹冷风吧?”
她讲了个中文的冷笑话,耳机里突然传来了很大的笑声,笑声过后,展兰些能听到里面传来其他轻声地笑,她才想起来…她一直没关闭耳麦。
“啊…抱歉,”反咒师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我找到了全部的情报,他们果然就是十年前的eternal,哦对了,补充一下,我刚刚帮你们静音了,下次恋爱请记得关麦,我可不是小氪,对狗粮没兴趣。”
“好吧,我希望你没有录音。”
夜翼耸了耸肩,然后他们两个结束了通话,打开了设备接收发过来的情报信息,很显然,他们的伙伴们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开始行动了接下来他们只需要把这里夷为平地就可以了。
“玄和雪已经过来了,小青也过来了。准备大干一场好了,他们看见你应该会很激动吧?”
展兰些站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顺便调侃了一下他们对于夜翼的过分看重,夜翼完全不在意地走到她的身边。
“那希望他们不会激动过头昏过去了,还有几分钟他们下班结束?”
“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剩下的人救回来了,可以一网打尽了。”
听到展兰些格外笃定的声音,夜翼瞬间了悟,他敢打赌展兰些绝对在地下室做了什么手脚,于是他有些调侃地问了一句。
“看来,我们伟大的蝴蝶小姐在地下室里面放了什么?”
“诶嘿。”
她吐了吐舌头,不打算告诉夜翼,用那个女孩子的血(这叫就地取材对吧,别浪费嘛。)在地下室画了符,然后大家吓了一跳,纷纷赶来了。
因为符咒里——有火种的力量。
最终之战上
火种的力量在燃烧着,地下室里面沉寂着令他们难以忘怀的阴冷气息,气息围绕着那个女孩苏醒,为首者目光阴冷,几乎想要扯掉人类伪装的皮囊,不完全的转变让他们本身就没有多少思考的能力。
只能下意识把女孩捆起来,锁在牢笼里面,放上食物和水,他们的盛典快要开始了,寻觅已久的奇迹似乎即将来临,大家期待看着正中央的那个人,他好像拥有和首领谈话的能力。
女孩惊异地发现自己的虚弱完全消失,尽可能地保持体力观望着,似乎准备找个机会逃走,她看着外面,然后她看见了。
一群人围着另外一个人,正中央的人默不作声地闭上眼睛,用全身心的力量去联系虚空里面的人,然后很快他收到了惊喜的回复,和大家说了什么,她听不见,只能看见其他人也分别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准确来说是已经开始露出扭曲怪异的表情,她害怕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