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张耀成,我是信任你,才放手让你全权处理,结果呢?你用什么回报我?我全部的家当都在里面,你知道吗?”
话端的张耀成则是无辜地辩答:
“我又何尝不是?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一团乱。刚才我也接到一个消息,早在半年前,中鈇就被琼斯集团给正式并掉了,明摆着我们都是被琼斯集团给耍了,要算帐去找他们,不要找我。”
“啪”的一声,讯息中断。
握著话筒的戚惟杰楞坐着,脑里不断地回荡一句话——明摆着我们都被琼斯集团给耍了……琼斯集团……琼斯……
丢下话筒,戚惟杰旋风般的冲出办公室。
“巧眉,这份报价单上的数宇又少了一个零,还有,报价表上的项目种类印错了。”
仇刚无奈地把一份卷宗递给这位时常出状况的乌龙秘书——柳巧眉。
“对不起,我马上更正。”她的头低得下能再低了。
瞧她—睑愧疚委屈的可怜样,仇刚又心生怜惜之意了。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乖乖地走近仇刚,任他检视手肘、膝盖上的伤口。
“嗯!好多了,晚上还作不作恶梦?”他轻声关心地问。
“不作了。”她温顺地回答。
“什么时候搬过来?”他旧话重提,语气却无专横的意味,而是温和地徵询。
这乃是柳巧眉毫不妥协、强烈抗争而得来的结果,所以迄今她还未如他愿地搬过去和他同住,但现在上下班或外出回戚家,都必须由仇刚亲自接送。
“再说啦!”她随口应道。
她哪敢贸然地搬过去和仇刚同住一室,孤男寡女的,万一又像那夜热情勃发、乾柴烈火地一发下可收拾,那可不太妙!屈服了激情,就像失去自我般的不可控制,而这是她害怕的。
为了引开仇刚继续轰炸她搬家的念头,她立刻转移话题,提出埋藏她心中巳久的问题——
“仇刚,有件事我想问你。”
“你问吧!”他扬眉大方地说。
“你为什么要调查戚氏?”
仇刚没想到柳巧眉有此一问,立即心生戒意,睑上却下动声色而平淡地回道:
“你忘了,公司正在找汽车代理权的厂商,戚氏企业也是其中竞逐的一家厂商,当然得谨慎考量,这事我好像告诉过你嘛!”」
“是的,但有必要这么详尽彻底吗?”她不解的。
“你怎么知道公司调查得很详尽?”他机警地反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