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你家境困难,这些钱可以帮你度过一个轻松的大学生活。互利共赢,你考虑一下?”
从两次陈秘书说的话中,裴行止似乎隐隐察觉出了什么。
裴行止面无表情地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信封,声音清冷如冰:“不必。如果阮总担心自己的弟弟被骗,大可放心,我不图阮茗安任何东西。如果阮总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那更恕我难以接受他的交易。”
“还有,阮总如果真的在意自己的弟弟,不如少些对他人的算计与试探,而是关照一下阮茗安本身。当然,如果阮总忙于工作,疏于照顾,也请不要剥夺阮茗安自己交友的权利。”
“阮总像保护一株珍稀植物一样的保护,只会使他脆弱易折,不堪风霜,加速他的灭亡。”
陈行好笑地耸耸肩,一摊手说道:“这位同学,你现在还小,你还是太天真了。”
他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你竟然敢质疑阮总养花的准则。”
“以阮总的财力和能力,他完全可以让他喜欢的花一辈子都待在温度湿度光照各方面都适宜的温室里。”
“一朵一辈子都不会经历风霜的花,为什么需要具备抵抗风霜的能力呢?它只需要保持漂亮干净纯洁,赏心悦目就可以了。”
裴行止彻底沉下脸,丢下一句“话不投机半句多”,直接转身上楼。
这场谈话以陈行觉得裴行止是个有钱不要的傻子,裴行止觉得陈行和他的老板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告终。
陈行在回家的路上给阮湫珩发消息:【阮总,对方油盐不进,很难处理】
阮湫珩丝毫没把一个学生放眼里,仍旧自信地认为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阮总:【不用在意】
大不了去开讲座见安安的时候,也顺便见见这个男生。
-
裴行止上楼后,并没有和阮茗安透露楼下发生的事情。
裴行止在阮茗安好奇的目光中沉默地走到电脑桌前,对着键盘一通飞速输出,速度快得手指直接切成残影。
阮茗安惊恐地看着飞速翻页的代码,这手速还是人吗?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裴行止啪嗒一下合上电脑,面无表情地走到阮茗安的床边坐下,在阮茗安莫名紧张的目光中,哑声命令道:
“翻过身去,趴好。”
他们很可能早就知道我不是亲生的了是吗?
阮茗安茫然照做,直觉告诉他,裴行止现在心情不太好,要听话。
“双手支撑在床上,脚尖撑起来,肚皮离开床面。”裴行止清冷的声音里不掺杂一丝情绪。
阮茗安只好颤颤悠悠地把清瘦的小身板支起来,但为了偷懒,他把屁股撅得高高的,像个白嫩的人字梯一样。
谁知下一秒,裴行止就一巴掌拍在他浑圆挺翘的小屁屁上。
力气不大,但侮辱性不小。
“屁股压下去,不要翘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