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蘅点了下头,将话题拉回了正轨。她面朝郑瑾瑜,下巴点了点谈婳,“你们认识?”
郑瑾瑜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想回答。
要是说认识的话,那自己把谈婳当成程鸢替身并且还和她领过结婚证的事情岂不是就要瞒不住了?
盛以蘅倒是好忽悠,可像陆淮序这般严谨聪慧的人,铁定能叫她发现端倪的。
郑瑾瑜一时沉默了,谈婳瞥了瞥她,嫣然一笑,“当然认识了,郑总大名鼎鼎,又常常上财经报纸和新闻,我能不认识吗。”
她双眸在此刻变得尤为的纯洁和真诚,“像我这种见钱眼开的oga,国内有头有脸的有钱人我几乎都略知一二呢。”
“你说是吧盛总。”
oga的声音轻飘飘的,还娇娇的,可不知为何,盛以蘅总觉得她这番话有些威胁的意味在。
她盯了盯谈婳,目光又扫过陆淮序和郑瑾瑜,识趣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多说多错,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自己老底给暴露出去了,像陆淮序和郑瑾瑜这种阴险狡诈的人,铁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到时候两人要是联合起来把自己找替身的事儿往程鸢面前一捅,那自己可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于是她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肯定了谈婳:“你确实像是这种人。”
谈婳嘴角一抽,咱能不能别把天聊死了?
她抿着嘴唇,不悦地瞪了盛以蘅两眼,瞪得盛以蘅忍不住挑了下眉,一脸无辜地回视她。谈婳看着盛以蘅一个一米九的霸总身上莫名流露出傻白甜的气息,眼睛微亮。
“那你呢。”郑瑾瑜疑惑地看了看盛以蘅,又不解地看了看谈婳,“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哦,她是我新招的一个秘书。”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盛以蘅很直接地说:“她现在正在我公司上班。”
盛以蘅隐瞒也没用,眼前这两人随随便便打出去一个电话,今天谈婳身上裤衩子的颜色估计都要被打听得一清二楚。
盛以蘅自知比不过这两人,所以懒得玩心思。
意料之外的回答,听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可郑瑾瑜打心眼儿里不相信谈婳会这么老实地去别人公司里上班。
她忍不住想要责问对方为什么不来自己的公司,这样有什么事情自己还能第一时间维护她。但想了想,郑瑾瑜终究没有把这过分关心的话说出口。
陆淮序铁定会起疑。
盛以蘅注意到郑瑾瑜欲言又止的表情,将对方的反应收入眼底,盛以蘅没有对郑瑾瑜刨根问底,反倒是看着陆淮序说:“她和你待在一起实在令我意外。”
她眯了眯眼,话语意味深长,“毕竟昨天晚上她才打电话跟我说她崴了脚,要去医院检查。”
“甚至于上午我打电话让她陪我来这里的时候,她还拒绝了我。”言下之意就是,我这个老板都请不动的人,怎么会在你这里,还任你调遣。
面对盛以蘅的怀疑和郑瑾瑜的打探,陆淮序稳如老狗,丝毫不慌,“她平时在我这里打零工。”
陆淮序嗓音淡淡,语气沉静,好似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她家里穷困潦倒,又身负巨债,我好心扶贫,为社会帮扶oga简单贡献一点力量。”
谈婳震惊:“?”
好一段冠冕堂皇瞎瘠薄扯淡的话啊!
她不禁敬佩得要向陆淮序伸出大拇指,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简直比自己的段位高多了。
谈婳认同陆淮序地点了点头,对系统说:“我要向她学习。”
系统:“?!”别了吧。
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都学只会害了你。
郑瑾瑜知道谈婳的家庭情况,所以对陆淮序的这番话并没有什么疑惑,而对谈婳私人情况一知半解的盛以蘅惊讶地看了看她,迟疑道:“原来你家里……这么困难?”
alpha显然是误会了什么,但这不重要。谈婳当场就势哭穷,“是啊,我爸爸妈妈喝酒的喝酒,赌博的赌博,他们两个人把家里的积蓄全部挥霍光了,还倒欠一屁股的债,我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每天饿得前胸贴后背……”
盛以蘅无语,我瞧你发育得挺好,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从前有忍饥挨饿的经历。
谈婳哭哭啼啼说了半天发现并没有人理会自己,于是立马把戏一收,真诚地问道:“盛总,我家里情况都这么困难了,那么请问您能好心给我涨一点工资吗?”
她期待地搓着手注视盛以蘅,却见到盛以蘅朝陆淮序和郑瑾瑜说:“先进去吧。”
谈婳:“?”无视我?
她恨恨地站在原地,咬牙切齿地盯着三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我会让她们知道忽视我的代价!”
“是什么?”系统睁开一只眼睛瞧她,“你打算当场勾引一个幸运的alpha让她们痛哭流涕追悔莫及么。”
“也不是不行。”谈婳被点拨般地认真思考着,“不过三个人已经够棘手的了,再多一个我恐怕不行。”
谈婳摇摇头,最终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x文女主不能说不行。”系统肯定道:“宿主你一定可以的,请千万要相信你自己!”
谈婳:“?”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我看你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搞事精。
无视系统给她挖的坑,谈婳迅速追上了三个alpha,想了想还是站在了陆淮序的身旁。陆淮序有钱还大方,在这样的场合下,她自然是要做衬托陆淮序高大伟岸的那一片绿叶。
不过谈婳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她站到陆淮序身旁后,落在她身上的带着敌意的视线霎时间就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