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与地面上斑驳陆离的灯光交织在一起,给这条熟悉的小路披上了一层神秘而温柔的面纱。
阮遇清的心随之平静下来,她得以思考刚刚留在心底的问题,“我和祁星珩……是不是该好好坐下来谈谈?”
如果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会很遗憾吧。
不知不觉间,她就走过了花店,花店仍传来阵阵清香,但此时的阮遇清毫无察觉,径直往前走,忘记了她买花的打算。
花店的外延走廊上,青花瓷里插了十多束茉莉花,花瓣沾了些水珠,带着几分湿润与清新,比阮遇清第一次路过时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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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风清吧内。
“别喝了。”沈时序一把抢去祁星珩手上的酒瓶,又睨他一眼,“借酒消愁愁更愁,懂吗?”
他瞧着撑着额头的祁星珩,唉了一声,“说吧,你和阮遇清怎么了?”
即使祁星珩未提一句他为何心情不好,他也知道最近,哦不——这几年,能让他乐得跟傻子又痛得跟孙子的人,也就只有阮遇清了。
祁星珩扯了把头发,酒精带来的醉意让他禁不住阖上眼,又揉着突起的太阳穴。可他一闭上眼,脑子里又都是阮遇清那天冰冷的眼神。
“啧。”祁星珩猛地睁眼,手下意识伸进口袋里掏烟,刚拿出时,才念及他在室内,只好一把把烟塞回口袋里。
他叹了口气,撑着额头,把这几天和阮遇清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沈时序。
沈时序听完后一脸无语,“就这?我还以为多大事呢,让你心伤成这样。”
开玩笑,他在被分手前,这种事情可经历多了好吗?
祁星珩瞪他一眼,夺回沈时序拿着的酒瓶,闷了一口,“你懂个屁。”
沈时序一把拍着祁星珩的肩,故作高深,“我怎么不懂,我吃过的盐可比你走的路还多。”
祁星珩打掉沈时序搭在他肩上的手,又抽开肩膀,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滚。”
沈时序也不恼,反而脸色变得严肃,正色道:“说真的,你没必要因为这事就和阮遇清闹成这样。”
“你说人家和她师弟站一队,跟你站在对立面,还不在意你?”
“且不说颁奖典礼那事你本身就有错,我寻思着追人不就是这样的吗?追人的定义是让一个无感甚至不喜欢你的人慢慢喜欢上你。
沈时序又拍拍祁星珩的肩膀,摇头道:“互相在意的那叫两情相悦,不叫追女生?”
祁星珩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顿,转而按着太阳穴,似没把沈时序的话放在心上。但沈时序知道,他听进去了。
沈时序瞧着沉思中的祁星珩,感慨地摇摇头。
没想到从小到大骄傲如他、好似断情绝爱的祁星珩竟然有一天也有了喜欢的女生,而且……他看着又闷了口酒的祁星珩。
而且还一头栽了进去……
祁星珩抹了把脸,重重放下手中的酒瓶,看向沈时序,眼睛重新聚起神来,“所以,我先找阮遇清好好道个歉,争取她的原谅,后面再按原计划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