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遇清闭上双眼,恍恍惚惚做了个梦,梦到了今晚两人吃的椰子鸡。
但梦中的椰子鸡可不是普通的椰子鸡。
正常大火烹煮的椰子汤底会很快蒸发掉,但这一锅不同,放了鸡后不知怎的,奇异地生出许多汁水来。
而且在每一次加火,鸡块和汤底的每一次撞击后,汤底咕噜咕噜冒的泡愈发愈大;汁液汹涌喷出,愈演愈烈。
汤底剧烈摇晃,眼看着将火锅炉闹翻,那鸡块被爱闹的人莽足了力投去,最终击溃了整个火锅炉。
椰子水倾巢而出,打湿了整张桌面。裹满椰子水的鸡块也没留在锅里,而是换了另一副面孔,如获家珍般吮吸着桌面上的椰子水。
这一夜,注定是椰子水和永远追随它的鲜鸡肉的交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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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窗外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阳光透过半边白色内层窗帘照进屋内,祁星珩端了杯牛奶走进卧室,见窗帘没拉好,准备上前将外层灰色窗帘拉上。
但床上的阮遇清终于感受到光亮,她微微睁开眼,即刻觉得刺眼,又翻身将被子拉上,盖过了头。
阮遇清刚闭回眼,就听到窗帘发出呲拉一声,她以为祁星珩是拉开窗帘叫她起来,便不满地小声嘟囔一句,“我还想睡觉,把窗帘拉回去。”
阮遇清没睡醒,声音含糊朦胧,但心里却门儿清,忿忿吐槽昨晚睡在她旁边那位。
这祁星珩,昨晚害得她那么晚睡!
每次说结束了结果又来,甚至洗澡时还是副饿鬼样,又在浴室纠缠了近乎一个小时。
等到真正躺到床上入睡时,她才抽时间看了眼他的手机,那时她才发现他们竟然折腾到了凌晨一点!
现在他反而还催自己起床?!
阮遇清蹙着眉头,小脸差点皱在一起。她眼睛虽然闭着,但脑袋却随着心中的吐槽越发清醒。
阮遇清愤愤然,缩着的脚狠狠地往空气一踹,以此泄愤。
但她没想到泄愤没成功,还把自己搭上了。
“啊……”
阮遇清吃痛地喊了声,随着她脚的剧烈一动,猛然牵扯起下半身各个部位的神经,尤其是昨晚受伤的位置,更是像被撕裂般作疼。
那里的痛意直冲天灵盖,彻底把她弄清醒了。
祁星珩闻声,着急忙慌地快步走来,将牛奶放到床边柜,又坐到床上,将阮遇清头上的被子掀开,皱着眉关切问道:“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他昨晚的力道好像是重了些……
阮遇清被迫露出面来,她紧闭双眼,却没有想象中的强光刺过来。
她用没并拢的四指捂住眼睛,试探性地睁开双眼,只见外层窗帘仍好端端地挡着阳光。
由于祁星珩卧室的窗帘遮光性强,现在室内虽说不像是晚上那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也是昏暗的。
阮遇清心中的怨念减了许多,又作势般捶了祁星珩的腰,哼唧一句,“反正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