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地灯映照,少年脸色有些沉。叫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绪。
“我?有些困了。”
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哑。
这分明就是在委婉地赶客。
意思是,他不想说。
容艺轻蔑地冷笑一声,半是揶揄半是讥诮道:“那八成是了。没想到我?们的好学生,居然也这么?深情?。”
说完,她就很快把散乱着?的习题册和文具收好。
“叨扰了。谢谢你教我?题目。”语气里带着?点阴阳怪气的刺。
游赐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安静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没有一点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容艺性子烈,脾气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自是一点也不犹豫地,起身,出门,回房间。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只?用了几?秒的时间。
她呼吸有些不顺地回到房间,“咚”地一声带上门。
房间里的小猫被吵醒,砸吧砸吧小短腿跑过来贴她的拖鞋。
容艺没理它,心里有些光火。
又酸又涩又光火。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气量和肚量都小的惊人?。
她深呼吸了几?口,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转念一想,游赐喜欢谁,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犯得着?这么?生气么??
她只?要本本分分在他家住几?天,当个好租客就行。其?他的事?情?,她犯不着?多想。
再说了,她又不喜欢游赐这款的。又无趣又冷淡又无趣。
连沈欣茹都说了,她跟游赐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他喜欢谁,关她什么?事??
想到这,她呼吸稍微顺畅了些。
她往房间里走,把习题册往桌子上一放,然后捏起手机,找到游赐的头像,想起之前欠下的租金还没交,她索性直接转过去三百。
这下好了,她终于不欠他了。
以后,她绝对再也不要再看他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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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房间里,又只?剩下游赐一个人?。
他眸子低垂着?,目光有些冷。
容艺走的很决绝,他想不出任何原因,最终只?能归结于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太凶了。
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坦然看着?容艺把上面的内容读完——她一定会很惊讶。然后会厌弃他的。
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病态偏执的自己。
两年来,他时刻窥探着?她的生活。包括她遇见了谁,有哪些朋友,其?中?哪些是异性,甚至精确到她一天里和哪些人?说了话,等等。
他对她偏执到了近乎执念的地步。他对她满心满腹都是要占有的欲念。
而?他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个有点交集的陌生人?罢了。
好在她刚刚没有翻到什么?紧要的地方?。
那一页还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