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碰她,是万不可能的。
前些天只是意外,他这么想着,过了良久,才生出了浅薄的睡意。
两人中间仿佛隔着一片海,就这么安静到了半夜。
萧墨玹忽觉腰间一沉,他就算困,也睡得警醒。
借着薄薄的月光,看宁若薇一条胳膊搭在了他腰上。
眉头深锁,那是最本能的反应,嫌弃。
抬手将她的胳膊挪了回去,熟料他刚松手,这女人就又抱了过来。
看这熟练的架势,显然是经常抱着人,才会如此顺遂。
一霎,萧墨玹脸色沉了下去,将人直接推开。
动静略大,宁若薇被推醒,迷迷糊糊的问:“你干嘛?”
他压着声音,“无事,你睡吧,我起夜。”
“哦。”
她翻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其实萧墨玹真冤枉了宁若薇,她在现代睡时习惯的抱着抱枕。
手碰到东西,下意识以为是抱枕才会挨上来。
但是她睡得沉,显然不可能解释。
后半夜,萧墨玹没有睡意,踱步在书架面前,借着月色,抽出了一个卷轴。
收拾的小丫鬟随手给他带了常用的书,然后都塞到了宁若薇的书架上。
沐浴后,他无聊准备拿书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这个卷轴,伸手接住时,卷轴散开,里面的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一副江南烟雨图,小桥流水,杨柳依依,一派婉约柔美之色。
画中繁简有秩,笔锋流畅,晕染恰到好处,应是擅长作画之人所画。
一阵晚风吹过,卷中墨香明显,画色也新,再观书架旁还有启封不久的颜料,难道……
萧墨玹摇了摇头,宁若薇那性子应该不会画画,估计是喊如诗如画去买的。
放回卷轴,他还是回到了床上,半边身子搭在床沿,就这么半睡半醒终于熬到了天亮。
早上宁若薇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空如也。
她打了个哈欠,唤如画如诗进来服侍。
如画整理床铺时,在床上瞅了半天,见规矩整齐,没什么暧昧痕迹,才凑过去小声问:“小姐,萧大人昨夜没有把您怎么样吧?”
如诗也支棱着耳朵听。
宁若薇懂,小声道:“放心,他睡得极老实,什么都没做。”
“但是你们不能让父亲知道,不然父亲还得逼着我与他同寝。”
如画点头,“奴婢知道。”
如诗则不可查觉的松了口气。
梳头时,如画惯性梳了一个飞仙髻,谁知郡主却道:“这发髻太过俏嫩了,梳个云髻吧。”
云髻乃为已婚妇人常梳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