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手掌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拿着包装袋咬着边角撕开。
两人在昏暗旖旎的灯光中撞上目光,程蔚朝俯下身要亲他。
孟此霄偏开了头,吻落到了下颌处,程蔚朝动作一顿。
“上面有油,你敢亲试试。”
但此刻他的声音听上去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字与字粘黏着,不甚清醒。
程蔚朝捏着他的下巴将脸转过来,一通乱亲。
最后把人亲得不说话了他才低声道:“咬的时候没沾到。”
室内温度节节攀升,一只胳膊拉开床头抽屉,胡乱扫过里面其他未拆封的盒子。
孟此霄很难受,脑子里的神经被拉扯着。
他真的很想问,程蔚朝在磨蹭什么。
可又想,更急的不是他吧,他觉得对方都要忍出问题了。
很快,一只脑袋难耐地蹭了蹭他的肩窝,声音闷闷的给出了答案:
“都是中号的。”
“……”
程蔚朝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他趴在人耳边小声说:“我上次体检在半个月前,手机有电子报告。”说完没忍住上前咬了孟此霄一口,然后补充,“是事实情况陈述,不是暗示。”
“……”
在双方沉默的片刻里,程蔚朝脑子里滚过了八百个想法。
先想着,这婚礼怎么办的,百密一疏在这里??
还说最顶尖的团队?他以后不要请这个团队。
然后狂骂蒋斯宇,中号?兄弟这么不中用啊?
他抬起脑袋,正好孟此霄将搭在眼睛上的胳膊挪开,他们对上了视线。
水浸过的眼睫愈发黑,皮肤本来就白,一旦添上了别的色彩就显得格外好看。
程蔚朝整个人宕机。
会不会让他滚出去?那好像也只能滚了。
等等,孟此霄不会说他戴让他来吧?!!
脑子都差点干烧。
也就过去了几秒,孟此霄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又轻又哑。
“你勉强戴什么?”
他伸手将对方勉强了但也没能完全戴进去的扯下来,横手用力甩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在了落地窗上。
然后偏头闭上眼睛,不耐烦道:“你进。”
像是命令。
“嗡”的一下,程蔚朝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断掉,勉力撑了半天的理智瞬间消散。
仿佛是拿到了通行证,什么都可以,怎样都可以。
以乱七八糟、兵荒马乱为开端。
以孟此霄在崩溃边缘觉得“程蔚朝这混球是疯了吧”、“早知道就紧攥着房卡不松手了”等一系列七零八碎的想法中为结……不,没有结束。
所有的警告全部失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活了28年,理智和意识从没出走到这个程度。
直至最后体力耗竭,彻底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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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清晨,白色薄纱窗帘挡不住外面明媚的阳光,将室内照得明亮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