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午蔓手臂一使劲,就把袖子从穆启白手中扯了出来。
她没有任何言语,向酒店大门跑去,留不明所以的穆启白站在寒风中迷惘。
但很快,穆启白就明白了她为何而奔跑。
酒店门前停了辆黑色轿车,后座下来的男人着合身的深咖色正装,臂弯搭了件厚重的驼色粗呢大衣。正是奚午承。
奚午承在车上时就注意到奚午蔓,当车降从奚午蔓身旁驶过,他有意降下车窗,让奚午蔓看见他。
他一下车,奚午蔓刚好跑到他面前。
她从袖中探出一小截手指,向奚午承招手,说:“哥哥,好巧。”
奚午承没回话,不经意般瞥一眼不远处的穆启白,用指尖轻轻一碰奚午蔓被冻得红的耳垂,抬手紧紧揽着她的肩,进了酒店大堂。
他们离得实在很近,奚午蔓闻到奚午承身上的烟酒气,同时感觉到他火热的体温,及掌心微妙的克制。
他一直搂着她,进到他的房间。
他单手把大衣往入门处的落地衣架一挂,搂着奚午蔓的手从她肩膀一下移到她腰间,将她整个人扛到肩上。
奚午蔓甚至没来得及有任何反抗,就被重重扔到柔软的沙上,随即被迅俯身下来的男人有力的臂膀圈住。
“哥哥……”莫名的恐惧使得她的嗓音微颤。
“想好怎么解释了?”他取下她的太阳镜,轻轻放在抬手可及的边几上。
她脑子里迅整理今天经历的事,正琢磨该从哪件开始说,奚午承已解开她的羽绒服。
她本能交叉双臂挡到胸前,却只让奚午承的动作顿了半秒。
目光交错的瞬间,他一把抓着她的手腕,死死按到她头顶。
炙热的吻烫遍奚午蔓的脸、耳和脖颈,同时开衫被粗暴地扯开。
被打底衫遮住脑袋的瞬间,奚午蔓的视野一片漆黑,听觉与触觉都变得极端敏感。她听见银纽扣掉在地毯上的声音,感觉到慢慢濡湿的肌肤与布料细细摩擦。
又是这样,她成了奚午承肆意对待的玩物。
反抗,打死他!
这个念头从奚午蔓脑中一闪而过,却没让她有丝毫振奋,反令她身心疲惫。
隔着打底衫,她试图看清天花板及灯,视野中却只有糊成一片的白光。
感觉到锁骨的疼痛,她倔强地紧咬牙关,硬是没出一点声音。直到痛感转移至箕门穴附近,她的心陡然一紧,试图逃离,腿却被死死控住。
强烈的不适令她惴惴不安,被牢牢控制的身体止不住地抖。
她几乎没出声音,还是被奚午承现她在哭。
所有动作都戛然而止。
奚午蔓感觉到手腕处的压力消失,随即一条毛毯压到她身上。
“去洗澡。”奚午承的语气听上去十分烦躁。
她拉下打底衫,裹着毛毯进到浴室,站在花洒下仔细清洗全身。
浴室里热汽氤氲,镜子、墙砖、玻璃和水晶吊灯上都布满水雾,奚午蔓听见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从玻璃门外传入:“奚小姐,您的衣服我挂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