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辞握着手机一挑眉:“有人叫你?”
“我姐吧……”沈延说着,慢吞吞起身去开房门,“干什么?”
沈酒穿着上黑下灰的居家服,边扎头发边打哈欠:“都几点了吃不吃早餐吶……爹问你,下午要不要出去耍耍?”
“耍什么?”他问。
“不知道,你问她,蹦极,攀岩,格斗,射箭……什么的吧。”她说。
沈延有点犹豫。
“去你的呗,”于辞在那头说,“要讲题什么时候都行啊,反正我有空。”
“呀,聊着呢?”沈酒一愣,“别拍我啊没化妆呢——是于辞么?早啊小朋友?”
“谁拍你了?开的前置摄像头。”沈延躲开她抢手机的手。
“早。”于辞说。
确定自己没露脸的沈酒笑道:“大周末的,有空要不要出来玩?放松放松,别跟沈延似的,整天宅家里头。”
于辞:“不了。”
我不是很想靠蹦极攀岩格斗射箭来放松。
我不怕死但是不是很想主动找死。
“好吧。”沈延又对着手机道,“直接把沈白开拎回去关上门就好,备用钥匙你帮我拿着,我先挂了?”
于辞先他一步挂了电话。
黑头发的alpha男生安静了一会儿,把手机揣回口袋。
沈酒挑眉看着他:“把备用钥匙给你同桌拿着了?”
“他帮我喂沈白开。”沈延说,“早餐吃什么?”
“没煮呢,自个儿煮去,王妈这两天请假。”沈酒转身下楼,“顺便帮我煮点啊,我想吃意面。”
沈延:“……”
将近正午,日头越来越晒,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南方九月份的太阳毒辣不减半分。
于辞半眯着眼,把白开带回b幢,闭上眼睛缓了缓,再睁眼时,看东西都跟上了滤镜似的。
他皱眉,揉了揉眼睛,关了b幢的门,往a幢走,险些被自家门口的台阶绊个踉跄。
该死的大太阳。
他估摸着自己是真中暑了。
他用钥匙打开门,整个人撞进门里,眼前发黑。
于辞靠着玄关的墙壁站住,苦笑。
有时候oga的体质真的是个大麻烦呢。
他分化之前才没这么弱鸡。
于辞不会讨厌自己的性别,分化成什么就是什么。
哪怕是alpha或者是beta,他始终是于辞。
他至今认为,自己分化成oga唯一吃亏的就是自己的分化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