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玉有些动容,顾盼生被夸,眼里闪着熠熠的光芒:
“我会继续努力的!我想要变强。强大到和师父一样。”
强大后,他就可以再无眷恋的离开这里,一个人去走他的复仇之路。
林沉玉哈哈大笑,只把这句话当个玩笑,并不在意:“好呀,我等?着你和我并肩的那一天。”
顾盼生的眼眸亮堂堂的,内里却有些阴暗。
能和她并肩之日,就是他离开林沉玉,杀回去报仇之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背叛师父之处,那是他的使命,他活下去的意义所在。
他会走的,在学完了所有本领后,但却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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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林沉玉又?拈来笔墨,揭了门口贴着的白纸,看着菜牌字,寻思着吃什么。
菜牌上多?是些板栗烧肉,粉条炖酸汤之类的硬菜,她翻来覆去没?什么想吃的,这吃饭着实是个麻烦的事情。
自己闯荡江湖的时候,不会做饭,寻个酒家点菜,只顾叫小二上两道招牌菜的,好不好吃都不至于难以下咽。
现?在要她一个人盲选盲猜,她总觉得?伤脑筋,想吃这个又?怕荤油,想尝那个又?怕油盐重——她昨日醒来洗漱时,发现?额头上生了颗面疱。想来最近要戒些重口的菜品了。
想来想去,没?有什么想用的,她就干脆写了几个字。
三餐不拘,来几碟蔬果?就好,面条切莫加荤油。
她在那荤油两个字上重重画了个圈,把纸又?重新?放了回去,以提示厨房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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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林沉玉是被吵醒的,她睡眠浅,耳朵又?敏锐,听见了便?起?来,她简单洗漱,泼了把脸,擦干水。
额头上的面疱还没?消下去,她有些丧气,摸了摸有些发疼。
她披了件外袍,出得?门去,就看见几个人围着她门口,争论着什么,一见她来了都噤了声。
“大早上的,搁我这门口议事呢?”
叶维桢面容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灼:“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
今天天未亮时分,他就听见了叶蓁蓁的痛苦□□声,醒来秉烛去女儿房间一看,发现?女儿面色潮红,痛苦的抱着肚子,直喊难受。他把手抚在女儿额头,烫的他一惊。
叶蓁蓁发了高烧。
“生病了就去喝药,我记得?船上专门有几味草药,都是现?成的,你不去寻总官或苍头要,来我门口做什么?”
林沉玉只觉得?好笑。
叶维桢定定的看着她,旁边的衡山派弟子,一个个都是面色惨白,满眼压抑不住的害怕。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耳边唯有叶蓁蓁痛苦的□□声,微弱的散在浪打船的一阵阵哗啦声中。
这声音里总少?了些什么,这个点日出时分,总官往往会在艉楼前点卯,那斗手她印象颇深,会噔噔噔的爬上船顶,缘篷绳登到船桅之上,占风望向观察前方的风势和浪势后,扯着嗓子往下喊。舵工和缭手也会交接,喧闹上好一阵子。
今日,怎么丝毫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他们人呢?”
“我去寻总官时发现?,艉楼中,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叶维桢面容憔悴,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恐惧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