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
他回以“没门”。
于是她老神在在抛出诱饵,冲那赌注而去,他开始犹豫,又以“网袜”加码。
她点头答应——笃定心动——强行结案。
这种淡定地魄力,不得不让倩倩和容兰佩服得五体投地,却仅换来常笑不以为然的笑——当然,笑容的弧度依旧有点嚣张就对了。
不过,常笑并不像表面的那般无忧无虑,初识情滋味,总归是爱也还休,恨也还休,落花流水两悠悠。
她决定暂且不去想余非的问题,也兴致缺缺懒得去看季晓桐排演,毕竟喜剧这种东西,看得多了,就少了惊喜,索性抛开杂念,奋身投入学业之中,期中考啊期中考!
倩倩和容兰偶尔晚上还是睡不着觉,说是想不通为什么季晓桐真答应了,人都参与表演了。
然后倩倩忍不住抱怨她大一亲身经历过原话剧社社长亲自邀请季晓桐出演而苦无结果的事件,最后一脸纳闷的问,笑笑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
常笑想了想说不知道,然后闲着没事也会和季晓桐打电话闲聊,问演梁山伯那小姑娘长得怎么样。
不得不说,除了开始的不打不相识,他和她确实在某方面有种一见如故的熟悉感,聊起来颇无顾忌,因而挂电话时,会提议,“要不有空的时候把另外半边脸给我揍揍?”
于是乎,时光若水流,又是两个礼拜过去。
余非一直没再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隐隐感觉两个人都在彼此僵持着什么,无人点明,自然未明。
常笑心里虽隐觉失落,但细细一想也就还好,她二人的亲近原本就只是习惯吧。
上大学之后,虽然是同一个系,但专业不同,班级不同,各有各的交友圈,也多少有了这样那样的距离。
因而忙起来的时候,就突然三两天的、四五天的断了联系,也就是偶尔想起来了,才打一个电话,出去撮一餐,叙个旧,如此而已。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从未疏离。
会不会……从此疏离?她不敢想。
唉,又或许,是最近事故频发,才自乱阵脚,不免自嘲。
很快就到了艺术节开幕式,常笑满怀希望,期待此次表演。听倩倩说季晓桐不愧是个人才,演起来驾轻就熟。
此女说得煽情,说是这次演出在c大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别有韵味。
当天下午季晓桐就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先把裙子穿好,否则绝不上场。
她也不二话,再次问倩倩借了裙子,不同于上次的灰白格子大码裙。
她站在镜子前拨弄了下头发……唔,每次开学前总习惯把头发剪得极短,如今一瞄,才发现头发的长度已经及耳,刘海也微微盖住了些眉毛,配上裙子,居然也能寻找到一些女性味道。
穿着,它果然是很奇妙的东西。
随后也懒得上妆,斜挎上个小包就出了宿舍,去看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