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当这条汉子接到一个很意外的电话时,汉子的脑袋“嗡”的一下子胀了起来。当年的一时冲动,让汉子与电话里的那个女人的命运紧紧地连结了起来。
电话里,那个女人的惊呼声,就如同阎罗王的催命声!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你说怎么办啊?这个儿子,越来越似你了!连性格和兴趣都与你似十足了。这事要再拖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汉子嗫嚅道:“那么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汉子如此无担当地反问一句,就气得电话里那个女人气急败坏起来。她几乎是在咆哮道:“你还是个男人么?我问你怎么办,你反问我怎么办!我要是知道怎么办,我还用得着打电话问你吗?”
汉子听着电话那头那个女人的咆哮,真有些英雄气短啊。怎么就会越来越似我呢?明明那个老男人在前面先干的活,我是干些收尾工,怎么就会越来越似我了?
汉子当然记得,那件事的发生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晚,是如此的炎热。有一种让人燥热难耐的冲动。
老男人和那个女人为了讨得客人的欢心,以便尽快把订单签下来,于是拼命地与客人们杯觥交错。结果,当然喝得酩酊大醉了。
也许是因为天气的炎热难耐,也许是酒精的催化作用。等到晚宴结束后,老男人坐上车后,说什么也不愿回家去,还要那个女人陪着。汉子的地位低微,轮不到他说话。老男人说要去唱歌,汉子就只好开车送他们去歌厅。
在那个包厢里,与其说老男人为了泄酒气而狂吼,还不如说要拿女人乐呵乐呵。
其实,不要指责老男人的为老不尊,那个女人本来就有投怀送抱的意思。
正所谓一只手拍不响,只有双手才能拍成巴掌。
连在一旁伺候着的汉子也看得出来。这个老男人与那个女人是双双有那么点意思!他们甚至都不避讳汉子的存在。或者说,已经心火难耐,他们已经没法控制自己了,也顾不得平日里的表面威严了,在汉子的面前丑态毕露。
老男人只吼了几首歌,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把麦克风丢给汉子之后,一手搂着那个女人,一手与那个女人继续喝酒。
这酒就有这么奇怪,你单纯喝一种酒,即使量多些儿,也许你还能抗得住。你要是白酒、红酒、啤酒混着喝,一旦上头来,你就是酒仙也顶它不住。不把你搞得晕头转向、天旋地转,还真对不住杜康了。
当下,老男人对那个女人的上下其手,都不管不顾了。什么道德,什么礼义廉耻,都全他妈的滚一边儿去!解决浑身上下的赤热难耐才是正道。
汉子当然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他自个儿拿着麦克风对着大屏幕站着,摆出一副很投入唱歌的样子。为了避嫌,他还故意开大音量,把整个K厅吵得让人耳朵嗡嗡作响。
但是,很奇怪的是,那个女人的轻轻嘤咛,却能逃过吵得让人耳朵嗡嗡作响的音乐声、唱歌声钻入他的耳朵里去!
那是怎样的哼哧啊?那是怎样的嘤咛啊?如果那个女人不被触碰到敏感的地方,她会如此哼叫吗?害得汉子无端端地有了反应!那条裤子的中间,早已经高企起来。真是令人难堪又羞愧的一刻!
好在那个女人在关键时刻还是理性占了上风。她提议既然喝了这么多酒,不如到旅馆去开个房间,好好休息休息才回家?
这样的提议太有暗示性了,是谁也明白开房之后还会上演什么把戏。老男人又不傻,他听了这个提议后,还坏坏地笑着刮了刮那个女人的鼻子。
于是汉子结了歌厅的账,扶着老男人下楼上车,直奔旅馆开房而去。
这本来完全是老男人与那个女人之间的事,与汉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但老男人这个晚上实在喝得太多了,他走起路来不是东倒,就是西歪。而那个女人也是自顾不暇,汉子只得替他们登记开房,扶老男人上房休息。
本来以为,这一切就这样了。不料汉子才刚刚回到车上,手机就响了起来。那个女人用老男人的手机打电话给汉子,说是自己的手机拉在车上了,你帮我拿上来吧。
主子对奴才有所吩咐,自然是当办即办的。汉子拿着那个女人的手机,上得楼去,到得房间门口,刚抬起手来想敲门,却发现房门有条缝隙,于是轻轻往里推门,蹑手蹑脚走了入去。
本来,放下手机走他的人,就没有汉子什么事了。偏偏他又抬头看了一眼房间大床,这一眼就让汉子挪不动脚了!
老男人趴在一旁已经呼呼大睡,鼾声震天动地,而那个女人却意犹未尽!
汉子进门前发现门开着一道缝,当时就有个意识从他的大脑里滑过,也不知那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现在看来,似乎自己的怀疑不能算作无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