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师父也说过,我也是红颜薄命之人,但我渡过了师父说的那个坎,为何时风不行,只要我不放弃他,他一定也能迈过这道坎,师父,帮帮时风好吗?”
“唉,我都回来了,岂有不帮的道理,只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这个样子……”李仙医又摇了摇头,虽是不看好时风,但行动却很利索,她很快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水,倒进缸内:“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只要时风没有放弃自己,李仙医和顾晏宁便不放弃。
过了三年,一个小女娃从屋内走出来。
“娘亲,爹爹,里面的人动了,动了。”
正在劈柴的谢玉瑾转头刮了刮谢夭夭的鼻子:“夭夭又骗你娘,不许撒谎。”
夭夭拽着顾晏宁的衣袖,奶声奶气地说:“娘亲,叔叔他笑了,夭夭没有骗娘亲。”
顾晏宁收好药粉,牵着谢夭夭的手道:“夭夭要是再骗娘亲,这次要怎么罚你。”
谢夭夭抬头看向屋前的男人,他一身湿漉漉,胸前肋骨分明,头发上挂着几片药草,手扶着门,虚弱的站在门前,冲着谢夭夭笑了笑。
谢夭夭被逗笑,“咯咯咯”地伸手指着门前的人:“娘亲,你看,你看,夭夭这次没有骗娘亲,叔叔终于从缸里爬出来了。”
顾晏宁和谢玉瑾同时回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哪里有人?
顾晏宁眼神失落,随后,她就看到地面上有一滩黑色的药水。
倒是……屋门前怎么有一滩水?
谢玉瑾也同样盯着那一滩水,然后放下手中的斧头,而顾晏宁则抱起了谢夭夭,与谢玉瑾一同走向屋门前。
顾晏宁眼睛首勾勾的盯着大门,道:“再不出来,我就让萧云放狗了。”
“别!”里面传来沙哑地声音。
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从屋内走出来,他身上裹着一件随手翻来的外袍,站在顾晏宁和谢玉瑾面前,扯开唇瓣笑道:“大师姐。”
顾晏宁与谢玉瑾对视了一眼。
谢夭夭立刻从顾晏宁身上下来,走到时风面前,仰着头,双手负背,道:“时风叔叔,你好,我叫谢夭夭,我爹叫谢玉瑾,我娘叫顾晏宁,从今以后,你可以陪夭夭一起玩了吗?”
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
时风缓缓蹲下身子,眼眶含泪,把谢夭夭抱起来,声音哽咽地说:“好。”
这时,萧云扛着一大把柴火从山上回来了。
时风抱起谢夭夭,看向萧云,跟他打招呼:“嘿,兄弟。”
“啪!”萧云身上的柴火掉在地上,一脸不敢置信,两人互盯了许久,萧云才回过神来。
他低头看向地上的柴火,痛哭道:“时风兄弟,你终于醒了,以后多个人陪我上山砍柴,我就不孤单了。”
时风:“……”
谢夭夭“咯咯咯”的笑声响个不停……
番外墨君礼愿
元宵那日,是江家满门被屠的忌日。
而今日,恰好是墨君礼上断头台的日子。
听说他这三年,过的浑浑噩噩。
清醒时,嘴边喊的并非沈莲的名字。
而是沈菀!
念他们儿时的情谊,念他曾向她许下的诺言,念二人的前世今生……
顾明珠在信中告诉顾晏宁,他本来死了三次,连太医都宣告他咽气了。
可每次封棺时,他又活了过来。
每次活过来时,嘴里大喊着“别杀她,别杀她,别放箭”。
顾晏宁看到信时,便猜到墨君礼那三次确实是死了,可死了又被阎王丢回来,便又重生了。
重生回来的墨君礼记起了前世的种种。
知晓自己种下恶果,日夜忏悔,向新帝认下曾犯下的罪行,并将沈莲向锦州投毒的事一并揽在自己身上,只求一个死。
但江家案子牵扯甚广,当年潜入江府屠杀江家满门的人有数万人。
江临不想放过每一个刽子手。
于是,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收集沾染过江家血的人,做成一本厚厚的册子,于三年后,亲手呈上朝堂。
有些人知道江临和新帝的行动,在名册交上龙案时,选择自杀。
也有些人选择到官府自首,总之不打自招。
罪魁祸首要数墨君礼,帮凶是蒋家和沈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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