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红棉骂得太难听,所有人都皱起眉头。
门口的白玲玲心里才算爽快了些。
听到这话,陆观山立马就要反击回去,却听到虞梨直截了当地说道:“傅长的唇色已经开始紫,胸口起伏可以看的出来他呼吸急促,手指也呈现不自然的状态了,白主任您是懂得医术的,应该明白这种情况能撑多久!
我来是救人的,不是跟你吵架的!但凡你拿出一点当医生的本分也该知道现在最该做的是什么!”
白红棉还想骂回去,参谋长当机立断:“来人,把傅长的太太请出去让她平静一下!虞梨同志,麻烦你快些想办法稳住长,京市的手术医生最快也要明天凌晨才能到,请您务必保住长的命!”
这是嘱托,也是命令!
白红棉挣扎着,毫无体面地被人强行架着出去了。
虞梨立马走到床边,急匆匆地去检查傅长的各项状况。
他心跳微弱,心脏因为缺血几乎已经快要无法震颤,即便是昏睡着,神情也能看得出来极度痛苦!
这种心梗是最危险的,还好傅长的心梗不是那种最严重的,几分钟就能死人。
但他现在的情况如果不立马急救,只怕一个小时就会没命!
虞梨先在长的巨阙穴以及至阳穴按揉一分钟,而后进行十宣放血,外加涌泉放血。
而后在巨阙,关元,天突三个穴位下针。
接着喊了旁边守着的陈团长帮忙强力拍打傅长的腋窝加肘窝,这两个地方是心经心包经所过,是最可能产生瘀堵的地方,强力拍打刺激这两处可以疏通心脏血管。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虞梨的一举一动!
陆观山心中再次被自己的媳妇震撼!
虞梨专注地给傅长扎针的样子,仿佛浑身都散着光!
那种自信,淡定专注的样子非常地迷人。
莫名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
他担心着傅长,不知道为何,心里跟着一丝丝地抽痛。
同时也开启一级警备状态,严防任何人欺负媳妇!
陈团长在虞梨的指使下去拍打,却有些下不去手。
长已经昏迷了,怎么能用力拍打?
虞梨看不下去了,只能抡圆了胳膊自己狠狠地对着长的肘窝拍了下去!
众人都提起一口气,参谋长更是忍不住说:“虞梨同志……”
下一刻,长忽然咳嗽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
所有人都惊讶地吐口而出:“长!”
虞梨松了一口气,短短几分钟时间,她也紧张地浑身是汗!
她忍不住绽放出笑容:“长能醒,就是证明刚刚他心脏血管的瘀堵已经疏通了,后面再服用一段时间的血府逐瘀汤,慢慢地调养起来就可以了。”
参谋长感激不尽:“虞梨同志,这次多亏了你,谢谢你!”
虞梨弯唇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长现在情况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我还要为他继续扎针。”
长虽然睁眼了,但并不算特别清醒,目光有些不太清晰。
他隐约看见房间里很多人。
都站着,唯有一个模糊的年轻男人坐在轮椅上,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下意识地,他微微伸出颤抖的手:“辰辰……辰辰……爸爸错了!”
听到这话,参谋长心里一酸,低声示意:“小陆,长这些年心里太苦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自己的儿子!你现在过去,假装一下辰辰,让他对着你说说话,也好泄下心里的痛!”
陆观山的轮椅被推上去。
傅长颤抖着握住他的手,在不甚清醒的状态下,这个如猛虎一般的男人,流出两行浑浊的泪。
“辰辰,爸爸想你了!”
那双铁一样坚实有力的手握住陆观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