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远跟老耿火速搭上了线。
听老耿说江致远最近买了上万个直播平台账号,已经摩拳擦掌,就等着大干一场。
“造假的原石材料呢?”我问老耿。
老耿给我递了一支烟,我不想当着他的面抽,但还是接下了。
“假石头还不好说?有的是,只要江致远的钱一到账,我立马给他送去。”老耿说着,仔细瞅了瞅我,“妹子,感谢你给我介绍人头,改天哥请你吃饭。”
我笑着推脱,“我这都是为了陆总分忧,让江致远有别的挣钱的门路,要不然他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总是碍陆总的眼。”
老耿点点头,表示认同,但其实只要有上门的买卖,他根本不在乎其中原由,即便这事跟陆南琛有关系。
“妹子,”老耿眼珠一转,盯着我的胸口,小心翼翼地问:“你跟陆总……你们俩……”
老耿的胆子也太大了,我心想,我跟陆南琛上次去他那里打过枪,我们俩的关系他应该再清楚不过,竟然还敢明晃晃地惦记我。
老耿的话说了一半,还没问出口,陆南琛回来了,他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老耿来了,脸上添了几分松弛。
我识趣地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俩人说话。
就在我思索着老耿和江致远的合作能不能顺利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拿出手一看,是陌生号码。
带着狐疑的心情,我还是选择了接听,没想到电话里传来了江凡的声音。
“姐姐,我想你了。”江凡毫不掩饰地说。
我刚要把电话挂断,江凡又接着说:“姐姐,我们见一面吧,我想给你个惊喜。”
“我不需要。”我冷冷地说。
江凡还不死心,“那如果我说,这个惊喜和我爸有关呢?”
他爸?江致远?我沉默了,片刻之后,我向江凡问了他现在的地址。
我开车赶到大学门口的时候,江凡正好走出来,他一点也不见外,看见是我以后,直接上了我的车。
到底是没毕业的男孩,浑身掩盖不住地欢喜,他在车上左看看右看看,好像什么都没见过。
“姐姐,”他眼里泛着开心的光芒,“我们这算是约会吗?”
我依旧是冷若冰霜的语气,“不算。给你三秒钟把惊喜拿出来,不然就把你赶下车。”
江凡的眼神有点失落,但一说到惊喜,他立刻重新打起了精神。
他的手伸进裤兜里,不一会,手里不知攥了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递到我面前。
随着他的手指缓缓张开,看清楚他掌心的东西以后,我的呼吸仿佛停滞了。
是那天在池塘边被我扔掉的耳环。
“姐姐,我厉害吧?耳环我帮你重新找回来了。”
我不可置信地打量着他,想不出他究竟是怎么把耳环找回来的,池塘的水那么深,难道他是一点一点打捞的吗?会有人做到这种地步吗?
我忽然注意到,他今天说话有很重的鼻音,嗓子也是哑的,像是感冒的状态。
“你……”我一时语塞,突然觉得他不像是个正常人。
也许是察觉到我惊恐的神色,江凡一把抓住我的手,目光灼灼,“姐姐,求你了,你利用我吧,陆南琛他不是什么好人,和他比起来我的作用更大。”
此刻的我只想让江凡赶紧下车,然后自己赶紧从这个地方逃离。
但我好像哑巴了,盯着江凡另一只手里的耳环,迟迟发不出声音。
江凡的声音仿佛梦魇一样,再也没了初次见面时的清脆。
“姐姐,我可以带你去我家,你想去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