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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2页)

萧经闻也去了,那时候的Gleam还没有这么大名气,他也还不是‘萧总’。

不过他是个生意人,生意人看艺术展看的是价值。林从沚那几天正在生死时速给毕业作品收尾,他晚上临到锁门才离开画室,到便利店买个三明治回宿舍。

那天不巧,便利店里都是他不爱吃的,于是去外面买。

他撑一把透明的雨伞,人行道坑坑洼洼,小超市门口的雪糕冰柜上蒙了一层水雾。超市里老板打着瞌睡,电视里在播晚间天气预报,所以时间是八点多。

“气象台预计,华南地区未来一周将持续出现大范围强降水,暴雨或特大暴雨,请市民……”

那一天,萧经闻永远记得。

他在餐馆里陪几个合作方喝酒,他爸叫他负责的这个拍品项目,给他市场平均预算,让他历练历练。萧经闻就是一普通项目经理,喝高了出来路边对着垃圾桶吐,吐得胃里空无一物还在干呕。

接着,视野中先是出现一双打湿了鞋面的帆布鞋,接着是溅上一些泥水混合物的裤脚,再向上……雨没有继续淋他了。

因为林从沚将伞面向他倾斜过去,眨巴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大约是觉得自己可怜吧,萧经闻当时想。他用衬衫袖子抹了两下嘴,站直起来。这一站直,林从沚不得不再把伞举高点,对方有点高了。

接着,林从沚将书包侧边兜里自己喝剩的半瓶矿泉水递给他——他的确觉得萧经闻可怜,好惨一社畜,而且长得不错,搞不好是被什么恶心中年男灌酒灌成这样的。

最后林从沚还将伞塞进了他手里,告诉他,我学校很近,这伞给你吧。

那把伞还在萧经闻的衣柜里,被妥帖地放着。

萧经闻摘下领带和腕表,接着脱衬衫,丢进脏衣篮。他独居,没有聘请保姆照顾起居,钟点工只在他外出的时候过来。

衣柜门拉开,他拿出来一套睡衣,像从前的无数次那样,看一会儿衣柜里靠着放的透明雨伞。然后关上门。

今晚风雨大作,萧经闻拿着睡衣去卫生间。不知道怎么了,原要洗澡的,忽然不想动了,把睡衣撂在洗手台旁边,走到浴缸旁坐下,幽幽地叹气。

次日早,屿城勉强晴了。

没出太阳,倒是不再下雨,天上也没有阴云暗涌。

Ocean画廊挂出了‘店休’的牌子。

助理询问:“需要我问问张小姐吗?”

萧经闻抬眸看了看门头,又看向玻璃门里面,说:“问一下吧。”

“那个……”

一个虚弱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林从沚顶着乱七八糟的天然卷看着堵在自己画廊门口的两个人,哑着嗓子说:“麻烦让一下。”

他声音哑到像一口气抽完三包烟。萧经闻盯着他,忘记挪步子:“你喉咙怎么了?”

“我感冒了。”林从沚手里拎着印着某某药房的袋子,嘴唇白得吓人,“让让。”

Gleam公司的新风温度确实太低,昨天开会的时候他就觉得挺冷的,不过还是因为后来晚上洗完澡坐露台门口抽烟。他抽完烟又枯坐了好一阵才去睡觉。

林从沚拇指放在门锁上开了锁,他不懂怎么招待客人,打开灯后说:“你们……呃,随便坐。”

他穿得很随意,随手抓的一件天蓝色帽衫和格纹睡裤,在饮水机旁边找了一圈没找着一次性杯子,挠了挠头。然后扭头问:“不过,一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取画。”萧经闻说。

拍卖行取画不都是送过去吗,林从沚头痛欲裂,想不了那么多。他手掌根部揉了揉自己太阳穴,说:“能不能晚点,晚点我让助理送过去给你。”

到这里,萧经闻再装模作样地说公事就真的不合适了。

他走到林从沚面前,微微俯身,温声询问他:“你介意我留下来照顾你吗?”

第04章

“我介意。”林从沚说。

他当然介意,介意得要命。因为他不记得那幅画的简介卡昨晚被他放哪儿去了。

搞不好还在露台门口的窗台,也可能被带回卧室放在床头柜——最要命的,他朦胧中有一段记忆,不确定是梦境还是现实,他躺在被窝里捏着卡片在摩挲。

也就是说它也极有可能在自己枕头旁边这类暧昧的地方。

他太介意了。

萧经闻料到了。所以他有预备地压制住了情绪,面上泰然自若,依然是温和的语气说:“好的,我名片,私人号码,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络我。”

他的手机号码没换过,但他不确定林从沚有没有存。名片被放在饮水机上,萧经闻退后一步,让出一些空间。五年前第一次见面在路边吐得昏天黑地,那恐怕是萧经闻人生里最狼狈的样子。更多的时间里他都维持着理智和风度,情绪稳定,克制得体。

“嗯。”林从沚点头应下。

“下次取画前我再跟你助理联系,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萧经闻说。

今年33岁的拍卖公司总裁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这项能力其实五年前他也维持得很完美。萧经闻人生中失控的次数都在林从沚身上,一次是初见时候,那把倾到自己头顶的雨伞让他心跳得像要猝死;另一次失控是分手。

有时候他像个符号,端在那儿,在拍卖公司无数奇珍异宝面前无欲无求。他被买家和卖家信任,做生意的,无非就是有稳定的客户群体,稳定的往来,稳定的商品质量。在这一切之上,他萧经闻也需要保持稳定。

所以他稳定地面朝林从沚退后一步,放下名片后,刚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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