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进入休眠之后,会开始新陈代谢,比如排汗。
他要通过陈老二的排汗量,预算陈老二的身体状况,还能不能进行有序的身体运行。
兴许是这几天压力太大,听见沈宴的回答,陈老二闭上双眼,还没到两分钟呢,就发出沉沉的鼾声。
看见他这么舒服,剩下的士兵鼓起勇气,看向沈宴。
“先生,什么时候给我们扎针啊?”
“你们确定要现在扎?”
沈宴眨了眨眼睛,他原本打算先看陈老二的情况,在脑子里做一个瘟疫模板,再按部就班地治疗其他人。
“您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扎跟之后扎有什么不一样吗?”
士兵们面面相觑。
“没什么区别,行,从左到右排队吧。”
沈宴指了指木板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区别呢,就是他会根据每个人的情况扎感应穴口,那滋味,啧啧……估计陈老二都不想回味。
没想到,这些人还争先恐后地想让他扎呢。
沈宴的手速极快,不过两三个时辰,便将四个士兵全部扎了。
若是换成别的郎中,不说扎针试病这个环节,就说那望闻问切,都要用一整个下午。
望着沉沉睡去的四个士兵,沈宴眯了眯眼睛。
他将门打开,月色正浓。
无数浮尘在月光下游离,小蝉这丫头,已经靠在门边睡着了。
沈宴心疼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轻声喊道:“回去睡吧。”
小蝉迷迷糊糊地抬头看着沈宴,趴在他的皂靴上:“先生,怎么样了?您都治好了吗。”
沈宴叹了口气。
要说治好吧,也确实治得好,不过没达到完美的效果。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这句话不假,病治好了,但是身体已经坏过一次了,多多少少都会有影响的。
比如说这几人的身体自动修复,是靠沈宴扎针,刺激穴口,才勉强维持。
这跟回光返照有点相似。
必须要靠中药滋补,身体才能满满补回来的。
但这几人,都是一穷二白,怎么可能负担的起昂贵的药费。
旁的不说,就说这上完战场,沈宴就不一定能再看见他们了。
见沈宴叹气,小蝉还以为他失败了,冷风一吹,顿时清醒。
站起来,对着沈宴,一脸真诚:
“先生!您告诉我,失败乃成功之母,那可是瘟疫啊!就没人能治好的,您已经很厉害啦!”
小丫头没注意到,这个姿势让她的领口倾斜。
沈宴撇过头去,暗叹道: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飞机场,无所畏惧啊!
“小蝉,不是失败了,而是我总觉得不够完美。”
沈宴推着轮椅,屋外的新鲜空气,让他的思绪愈发清晰。
“你就别在这守着了,屋子里都是张旭的人,你让他自己来照看。”
一主一仆缓缓前行,此时尚刚入秋,晨光略微燥热,一转眼之间,天色就从铅青变成大亮。
古人可没有一日三餐的习惯,这时候大家要饿着肚子进行训练。
来来往往的,全是无精打采的士兵。
路过后厨,隐隐传来些许怒骂声。
原来是张旭,这家伙三大五粗的,可不像是呆在厨房里的人: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碗都生了霉菌了,也不知道洗了?”
“如果再让老子看见,就当违反军令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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