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应一会站在路边看人捏糖人,一会站在人堆后看杂耍,一会被卖大力丸oo灵币三瓶的修士吸引住了。
叶晓曼推着小推车在后头走着,晒着太阳,惬意地眯着眼,任由嘉应去逛。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不用花钱的基础上。
嘉应最后停在了一家卖冰糖葫芦的摊子前。
寺庙认为五味乱心,质朴无味道的食物才能保持本性纯净,酸甜苦辣辛,在禁食的范畴。
他的印象里,长这么大,只吃过一次糖葫芦。
还是小时候生病时,侍童悄悄买给他的。
事后,他被现吃糖,关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禁闭。
他一直记挂着那股甜蜜,觉得是吃过最怀念的味道。
叶晓曼的惬意立刻被打破了。
嘉应这种上流社会的大人物,需要什么东西,只需一个眼神,别人就会眼巴巴奉上,他们是没有往身上带钱包的习惯的。
嘉应正对她投来了眼神。
她假装没看懂。
推着小推车赶紧溜了。
嘉应却摁住了她的车把手。
“妻主,我想吃糖葫芦。”
叶晓曼连连摆手,“不吃了,会蛀牙的。”
嘉应弯下腰,很单纯地张开嘴,让她看他洁白无瑕的牙齿,“没长牙虫的。”
叶晓曼心疼地摸摸她怀里的储物袋。
她白票了人家这么久,目前又扮演深情人设,连一根糖葫芦也不给人卖,实在说不过去。
但要她掏钱吧,比杀了她还难受。
目前她给司空情花了最多的钱,但这种花钱,跟给嘉应花钱是不一样的。
花在司空情身上,叫投资,每一项开支,从疗伤丹药到买衣服,她都用专门的记账小本本记着。
等他将来回去当魔尊了,她会加价百倍千倍地把要回来。
别的男人在她家的床上睡一晚,她还能收住宿费呢。
花在嘉应身上的钱,是要不回来的。等于他来化缘了,你给了香火钱。
嘉应很期待地看她,她骑虎难下,只得粗声粗气地问摊主。
“糖葫芦多少钱?”
真是的,没事卖什么吃的。
摊主回答:“十灵币一串。”
叶晓曼后退一大步,倒吸一口冷气,“外头才卖五铜币!”
“我加了灵草熬制的糖,吃起来比外头更酸甜可口。”
叶晓曼:“那也太贵了吧!”
摊主不满地说:“哪里贵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价。觉得贵,有时候也要找找自己的问题,这些年你们门派月例涨了没有,有没有认真挣钱!”
叶晓曼怒了,拉着嘉应离开,“我们去下一家买。”
于是嘉应帮助推小推车,她带着他,长长的一条街,从街头走到街尾,一家家地问价格,再走回来。
来回走了几次。
嘉应站在第一家的摊子前,“妻主,这家是最便宜的。”
摊主抱胸,对着叶晓曼无言地翻了个白眼。
嘉应又指着隔壁摊,小心地问:“糖人只要三灵币,我能要一个吗?”
叶晓曼不可思议地看他。
“这也要那也要的。”
“你一个男孩子怎么那么物质呢。”
隔壁的摊主被叶晓曼问了三回价格,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