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兔,糖中皇后的大白兔奶糖。
一颗奶糖相当于一杯奶。
“剩下最后一颗了,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顾久将最后一颗奶糖剥了糖纸,含住一半,露出一半示意林舒咬断。
林舒捶了他一下,瞥了眼左右,现候车室没有人注意他们,就连坐在顾久身边的王素珍也当耳聋眼瞎,目不斜视。
“这是公共场合,你别吊儿浪荡的,小心我掐你!”
小声的威胁顾久不当回事,一脸坏笑,示意林舒再不咬他就全吃了。
林舒懒得理他,谁会在公共场合嘴对嘴吃糖?正好这会儿广播里播报火车进站了。
顾久瞥了眼已经有人排队检票进站,他嘴一唆糖就进了嘴里,连忙站起来帮忙提起行李。
林舒松了口气,走过去扶着婆婆王素珍,“妈,等会上了车你坐着别走动,在火车上想上卫生间你等火车启动了一段时间再去上。还有,在火车上小心扒手啊。”
王素珍笑着点头:“嗯,我记住了。”
这个年代真正出门的人还算少,尤其是她们这种地级市的小火车站,检票很快,三个人两张站票一张火车座票便进了站台。
上了火车,找到坐位,将行李安顿好。
林舒从包里拿出水杯递给顾久:“顾久,你快去给妈接杯开水过来。”
王素珍心微暖,忍俊不禁:“我不是小孩子,你们不用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开水等会车上大家都坐下了我再去打就是了。”
“没关系,刚上来我注意到了,开水就在前面不远,他很快就回来。”林舒将桌子上的垃圾捡掉,用手帕擦了一遍,确认干净了随手将手帕揣进兜里。
王素珍自然注意到这细节,只是笑着没有阻止。其实,她很享受儿子儿媳无微不至的照顾。
等顾久打开水回来,对面的座位也坐了两人,林舒对他们笑了笑,叮嘱婆婆:“妈,在火车上遇上什么事就去找表哥,他是这列火车的乘警,会帮你解决困难,别怕麻烦他,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好,我知道了,火车快开了,你们赶紧回吧。”王素珍无奈,她哪有外甥在铁路上当乘警的。
当然,她知道这话是说给周围的人听的,孩子们怕有那不入眼的欺负她。
她活了几十岁看起来柔弱,但并不代表她真柔弱。
顾久对王素珍点点头,拉着还想唠叨的林舒下了车。
站在站台看着火车缓缓移动,王素珍在车窗里面朝他们挥了挥手。
“别看了,我妈你别看她柔柔弱弱的,但性格最杀伐果断,你没看她挥手。”顾久拽着还在看的林舒就往外走。
林舒被强行拽走,回头再看了一眼,“妈挥了两下,果断放下了。”
似乎离别愁绪感染不了她。
“对,我妈性格如此。”
平时在他爸面前,可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但这顾久不想告诉她,等以后慢慢让她自己去现。
“唉。”
林舒叹气,果然她这颗活了几十年老阿姨的心,还是不如婆婆果决潇洒。
“你怎么了?”顾久听到她的叹气声,回头看了她一眼。
“没事,我们是现在回去吗?”
“你想在市里玩?”
林舒回想一下,问道:“市里有好玩的地方吗?”
顾久轻笑:“县城的百货大楼、供销社和市里都差不多,街道也就是九街十八巷,如果非要说与县城不同的地方,大概是市里比县城多了一个教堂。”
“市里厂子比县城多,购买力应该也比县城大,我的包里有十几条布拉吉,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
林舒做的裙子,在出之前,顾久看到了款式,就是上次定亲林舒穿的裙子一样。
只不过,她分了两个颜色,一个颜色是上身白底红花,下身大红色裙摆。另一个颜色是上身白底蓝花,下身蓝色裙摆。
两个颜色都明艳张扬,比起这个时代的灰黑蓝白,林舒选的这两个颜色可以说是非常亮眼。
“我们去试试吧,这附近应该有厂子。”
“好。”林舒记得这附近有几个厂子,火柴厂、纺织厂和瓷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