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百里成,百里大人搞出的东西,据说是由无数妖族的妖丹熔炼而成的,叫什么,叫什么‘偿愿仙’。”
“什么?!王上竟然放任一个人族,将我们妖族的妖丹熔炼?!”
“嘘!你小声点!在这里议论王上,你不想活了?!那个‘偿愿仙’,本体就在咱们的宫殿里,我之前进殿禀告的时候,瞧见过一眼,是一屋子会动的血肉,看起来怪恶心的。
据说啊,它可以幻出许多分身,王上已经将它的几道分身送去人类的城池了。你猜怎么着?短短数月,就搞到了数千人的愿力!还没被人族现!”
“照你的意思,王上有这些愿力供养,修为能恢复不少?”
“那是,起码不会再随意剖我们的妖丹了。”
宫殿内,年迈的妖皇缓缓睁开双目,看向一旁手握红色油纸伞,戴着铜面具的男子。
“百里成,我们放在大夏京城的那只偿愿仙,已经被浩然钟所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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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虽然这样损失了不少愿力,但偿愿仙的本体还在,就可以源源不断诞生更多的分身,何况,王上不也借此机会,在京城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人吗?”
妖皇浑浊的双眼一丝精光闪过:“我将自己的几缕神识附在偿愿仙的分身上,此次在京城,的确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陆元弋新收的那个小弟子……”
京城妖魔作祟的案子暂时告一段落。
即便沈乐言总觉得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但“偿愿仙”死了,一丝一毫能追查的线索都没有留下,他也不知该从何查起。
只能日后再说。
控制“偿愿仙”的幕后之人和他说了许多,他们应该会再见面的。
只可惜“偿愿仙”并非是他亲手诛杀的,系统的任务并没有完成。
他原想立刻启程回云熙宗,跟着师父修行。
但是郑子珩说他们来京城这几日光顾着理会“偿愿仙”的事情了,都没有好好逛过京城,叫他们留几日,之后再一起返回云熙宗。
“差点忘了,大师兄,你取回碧血蛇草已经好几个月了,你弟弟的病……现在如何了?”
一大早,郑子珩便带他们去吃了京城有名的几家小吃。
这里九境天南地北的美食汇集,而且都是来京谋生的本地人做的,口味十分正宗,各种菜系应有尽有。
沈乐言不多会儿便吃撑了,剩下的就打包回去准备当午饭。
忽然想起到侯府的这些日子还没有拜访过郑子珩的父母亲人,便问了一句。
“我弟弟的痴傻之症已经好多了,现下请了个教书先生,每日教他识字——也不求他有多少学问,只要能同寻常人一样生活就好。”
“那就好。师兄是打算等他的病再好一些,就和我们一起回云熙宗吗?”
“嗯。在家住了许多时日,也该回云熙宗了。”
郑子珩的话音忽然顿了一下,沈乐言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向窗外,只见一条偏僻的巷子口,两个衣着华贵的青年正鬼鬼祟祟,推推搡搡地走出来。
那两个人看起来并没有灵力,应该不是修士。
“师兄……你看什么呢?”
郑子珩清润的眉宇间隐隐有些犹豫:“那两个人,好像是我的两个异母弟弟。”
郑子珩家里的弟弟妹妹很多,许多是永平侯的妾室生的。
因为郑子珩很小便去了云熙宗,往往几年才回家一次,所以跟家里大部分弟弟妹妹都不大熟悉,估计……
【师兄大约也认不清楚自己这些弟弟妹妹到底长什么样子吧?】
那两个人从巷子走出来后,混入了街上的人流之中,正好从他们窗外走过去。
其中一个胖一些的,拿起自己干瘪瘪的钱袋子捏了捏,吐了一口唾沫。
“踏马的,今天真倒霉,钱都输了个精光!回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母亲交代了!”
另一个高高瘦瘦的很快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撺掇,我会偷我母亲的金银细软出来赌吗?!万一被父亲现我偷拿了家里的东西,我非被他用鞭子抽死不可!”
“哎呀,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今天输了,下次再赢回来不就好了!”
两个人骂骂咧咧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