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午:“都说了抑制剂对我不管用——”
他又往徐颂声怀里蹭,但是个子太大,这种蹭显然只适合体型比徐颂声还要娇小一点的人来做。
如果是周澄午,那么就会像眼前的情况一样。
徐颂声被拱得没坐稳,翻倒在地。周澄午靠空,跟着倒下去,差点压到徐颂声身上;好在他反应很快,伸手撑在徐颂声身边,只有头发顺应重力的往下垂,发梢扫过徐颂声脸颊和额头。
他眨了眨眼,有点紧张,和徐颂声四目相对——脑子很冷静,但是身体不怎么冷静,后脖颈涨得发痛,里面血管一跳一跳的,好像马上要炸了。
飘窗上面也铺着软垫,徐颂声摔那一下其实不痛。
她面朝周澄午躺着,看见周澄午的脸好像更红了。于是她摸摸周澄午的脸,发着愁说:“你怎么发烧还越来越严重了?”
她说话时皱了皱眉,周澄午撑在她身边的手臂曲起,像一张温度调得很高的电热毯,趴在徐颂声身上,用撒娇的语气嘟哝:“发情期是这样的啦——颂颂,我好难受哦。”
徐颂声:“……我快被你压死了。”
周澄午撒娇失败,不情不愿的起来。不等他再想出新的接口去贴贴,门铃被人摁响。
徐颂声去开门,是她点的宵夜和退烧药到了。
不过周澄午说他吃退烧药没用,所以徐颂声就把退烧药放进自己外套口袋了。
徐颂声点的宵夜,完全是按照她的个人喜好点的,打开饭盒,里面看不到半点青菜颜色。
周澄午不挑食,徐颂声点什么他吃什么。
吃完宵夜,徐颂声打开出租房附近的监控——很快她就发现出租房附近的监控,不论是公共监控还是私人监控,防御等级都提升了许多。
黑进去一看,果然是日出之地的手笔。
不管就算黑进了黑台,所能得到的消息也不多。
这些监控的总管室在附近的芙洛拉教堂内部,而芙洛拉教派与日出之地的关系,自然不必多言。
倒确实有一些人埋伏在出租房附近,但人并不多,看模样也不像是杀手之类的,看起来只是受命盯梢。
徐颂声抬头,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了眼靠在自己腿边,已经闭着眼睛睡着的周澄午。
最后她还是合上电脑,没有跟周澄午说这些事情。
让一个发情期的alpha出去干活,徐颂声多少还有一点负罪感。
更何况现在时间已经很晚,她也困了。
把周澄午从飘窗上喊起来,让他去床上睡觉后,徐颂声自己也躺到床上,盖上被子陷入睡眠。
第二天一早,徐颂声睁开眼睛,意识还有些困倦。
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脑子,还没来得及思考其他,就先意识到了周澄午的存在。
昨天晚上徐颂声和周澄午是各自盖着各自的被子睡的,周澄午睡觉还算安分,并没有踢掉被子或者卷走徐颂声的被子。
他直接隔着被子,像八爪鱼似的,把徐颂声连人带被子都抱进自己怀里。
酒店的窗帘拉得紧紧的,外面的太阳光丝毫没有照进来。
清晨的房间处于一片昏暗中,周澄午的脸几乎紧贴着徐颂声的脸,呼吸有序而匀称。徐颂声错觉他的体温似乎没有昨天那么烫了,迟疑着侧过头,主动把脸贴上去试了试。
不是错觉,周澄午身上真的降温了。
这段时间本来就不是周澄午的发情期,纯粹是因为外界刺激而引起的短暂假性发情而已。
周澄午抱得太紧,连带着徐颂声盖着的被子,让她完全动不了。
她用额头撞了撞周澄午的脸,周澄午在半梦半醒之间皱了皱鼻尖,低头用脑袋蹭蹭徐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