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毒的计谋。
幸而有何之州在,慌乱下,急忙把她从人群中抢走,给了她自由呼吸的机会。
“你还不快跑!”还未站稳,万华彤揪着她衣襟,把她往门内拽,奈何个头太小,压根拽不动。
两只脚皆受伤,纵使关婮有逃跑之心,也没逃跑之力。
“关娘子,快!”邵刚急忙扶着她,带她往门内躲,一边道歉,“都怪我。我也没想到,这些人会发疯。光天化日,竟敢打人。”
若不是何之州跟随,今日就是关婮的死期,回想,不免后怕。
很快,刁当当与姚淑女闻讯赶来,当众训斥闹事人群。能在短时间内出现,并借此怒骂闹事者,像是有备而来。
“钱庄之所以出此下册,那还不都是为了各位的利益吗?我们不顾自身名誉,也要保全你们的利益,可你们倒好,日日堵门不说,今日竟还打我万家女人。这个理到哪儿都说不通。今日我万老夫人便把话放这里,为了以防唯一,凡是来钱庄取钱的,一律提供身份证明,反之,不允。若再有人闹事,直接报送衙门。”
说完,甩袖进门。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衙门人便匆忙赶来,以寻衅滋事为由,将参与闹事和打人者,全部带去衙门。
还钱庄门前一片安宁,钱庄终于恢复往日正常营生。由衙门出面,闹事者即便有心,那也心不齐了。
“关婮,”回家后,刁当当道,“我知道你一心为家中事着想,但你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你瞧瞧你的伤,后悔吧?”
后悔,后悔上当,后悔为银子来可恶的万家,关婮心知肚明此次计谋得逞全归功于她,但却不好把话摆上台面说。
所以只能聪明地违心,她释怀地笑笑:“既然嫁进门,我就是万家人,定要为家中考虑。再说,当时彤儿在我身后,我怕万一……”
后面一句非常给力,刚巧说到刁当当心坎里了。
“哎,你真是个好孩子。”刁当当忙搂着她肩膀,轻声细语地安慰,“这几日好好休息,不用去厨房忙了。”
关婮笑着摇头:“没事,母亲。这点伤,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事。”
“那么多人对你拳打脚踢,怎么会没事!”万华彤纳罕,接着说了句找骂的话,“我们在学堂打人,若是像今日打你这般,那他们指不定早已死了。”
话音未落,在场的人齐刷刷地全部盯着他。吓得万华彤一愣,回过神立即拔腿就跑,很快消失。
姚淑女差点笑出声。
关婮也仍不住想笑,为了憋住笑容,她急忙道:“母亲,彤儿上学的事,还是需要再想想办法。”
“这件事,有着落了。”刁当当笑道,“前日有位吴姓客官来我家酒肆吃酒,谈话间听他说想办间私塾,但苦于手头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正为这事发愁。”
姚淑女问:“给他些钱?”
“不然还能怎样?”刁当当长叹短嘘,“若都能像棉花那样用功,我也就不用愁了。彤儿贪玩又调皮,绵阳整日想着何之州,哎——幸而家里有钱,还能为他们铺铺路,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
“这事不如还交给我和关娘子?”姚淑女自告奋勇。
关婮不想干。
刁当当摆摆手,笑道:“关婮受伤,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这件事还是交给邵刚,爷们出门办事方便些。对了,淑女,你去帮我把邵刚叫过来。”
“好。”
等姚淑女走后,刁当当低声对关婮道:“我发现彤儿对你态度变了许多,这也是我一直期待的。关婮,往后彤儿就交给你了。”
“母亲放心,我虽不是彤儿生母,但我疼爱孩子。”关婮道,“真的!”
刁当当笑着颔首,坐了会见邵刚进门,便让关婮回屋休息,她与邵刚坐在房中,窃窃私语。
“这次虽没能除去她,但好在办成了事。”她低语,“今日出门后,彤儿对她改观了不少,我担心彤儿越来越喜欢她,往后不好下手。”
邵刚道:“其实她对少爷倒是真心实意,可惜并非我们要寻找的那人。她太出风头,的确留不得。”
“好与不好,我们万家都不要。”刁当当轻叹,“户儿当年犯的错,如今就让我这个娘来替吧。对了,她与姚淑女关系不一般,你可适当在姚淑女面前提点两句,让她离关婮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