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出分的大半个月里,张弛去了新西兰,原本他想叫上裴颂的,但碍于裴颂家里的事,他还是跟家人一起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都没有离开过京江。
程北茉和陈韵吉都在自家店里帮忙,没人的时候,就搬个小板凳叼个冰棍,坐在店门口聊天。
陈韵吉一直很不安,去年花了将近两万培训,钱是扔出去了,学校却一个都没考上。
她一直没敢估分,就是不想知道自己到底考得怎么样。她担心连三本线都过不了,又担心分数太低要复读,偷偷哭了好多次。
这段时间,陈韵吉就像个多愁善感的诗人,看到什么都有创作欲,随时随地都能泪如雨下。
“你这板凳是木匠打的吧?”陈韵吉盯着程北茉的坐的小板凳问,“我记得我们小时候拿这个当桌子,在上面画画呢。”
程北茉低头看了一眼,点头“嗯”了一声。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可能都没机会这样坐在一起了。”说着说着,陈韵吉的眼泪又要泛上来了。
程北茉塞给她一包纸巾,又要安抚手机里的男朋友。
PS:【人呢?】
MOMO:【在看店,跟陈韵吉聊天。】
PS:【她又哭了?】
MOMO:【嗯,孩子最近心灵有点脆弱。】
PS:【那我是不是也要哭一哭,我女朋友才会看我。】
MOMO:【少来。】
PS:【跟我聊聊天呗。】
MOMO:【伤口怎么样了?】
PS:【还没好。】
MOMO:【好多天了,是不是感染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PS:【好像是挺严重的,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MOMO:【……】
MOMO:【诡计多端的狗。】
裴颂这段时间也很忙。
他父母的离婚官司大概要持续三个月以上,挺棘手的。
裴文远找了人在公司严防死守,为了不让赵旻和律师找到证据。结果没想到被公司员工以玩笑形式曝光到了网上,扯出了一堆麻烦。
裴文远家里的事还没解决,公司又出了事。
挺狗血挺曲折的,却都真实发发生着。
每晚程北茉都会和裴颂语音,有时候会说到家里事的进度。裴颂有着四两拨千斤的功力,把负面情绪消解得很好,不会让程北茉担心。
每每这时,程北茉都很心疼她的男朋友,也很佩服他。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高考竟然没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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