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姐姐放心。”
“大壮,我们要开始了。”素馨让大壮躺在床上。
大壮看着天花板,视死如归般的用力点了点头。
“不用紧张,睡一觉,就好了。”
素馨为病床上的大壮打了麻醉针。
大壮眼前掉墙皮的天花板慢慢变成了金属色,然后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空间里,素馨的左手必须按在大壮身上不能离开,所以主要靠右手来手术,手术难度增加,但是素馨没有丝毫慌乱。
“八点整,手术开始。”
素馨一声令下,手术开始。
此时卫生院一楼。
围观等待的街坊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
“你们说那小知青能行吗?”
“动手术可是大事,要把人切开再缝上的。”
“可是不动手术的话,大壮这辈子就瘸了。”
“沈医生太年轻了,会不会说大话啊,之前那个钱进不也说自己医术高超吗?”
王翠英在一旁补了一句:“俺听说有人动手术,切到动脉,血都止不住,没几分钟,人就没了。”
……
大壮妈原本以为最坏的情况就是大壮瘸一辈子,没有想到大壮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她突然就坐不住了,发了疯似的往楼上冲:“不做了,不做了,俺宁愿他一辈子残疾,也不想他这么小就没了性命!”
周楷第一时间拦住她:“手术一半不能闯进去,你要相信沈医生,她一定能治好大壮的!”
“拿什么相信?那个十几岁的小知青,要是犯了事,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儿子的命可就没了!俺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现在我想清楚了,俺后悔了,俺不同意大壮做这个手术,你让开!”
周楷说不过他们,只能拼命拦着,但是经不住大壮妈的控诉,加上其他村民的怂恿,一群人推开周楷径直往二楼冲。
侯震张开双手拦住了众人:“手术室门开启之前,谁都不能过去。”
“不做了,不做了,俺不同意大壮做这个手术!”大壮妈哭喊着想要冲过去,却被侯震死死按住了肩膀。
“水猴子!你干什么!俺儿子就是俺的命!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要你偿命!”大壮妈疯狂地破口大骂,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侯震面无表情:“我相信沈医生的医术,要是有什么事,我拿命赔你。”
“呸!你这地主崽子的命算什么东西!放我过去!”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
“人家亲娘都不愿意做的手术,你凭什么拦着。”
“就是!”
“那姑娘还没十八吧,小雪才八岁。”
“小孩子也敢给人动手术,过家家吗?真是的!”
……
不管他们说什么,侯震脑海里只有素馨那句“帮我守住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
他长大手臂拦着,大壮妈朝她胸口疯了似的捶打,他也纹丝不动。
手术室外已经乱成一片。
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
素馨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走了出来:“手术很成功,恭喜恭喜。”
原本吵闹的走廊瞬间安静下来。
从他们进手术室到现在,时间才过去不到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