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莹和甄嬛安陵容一起在圆明园悠闲的养胎,平日里没事儿在园子里散散步赏赏景,快活不已。
紫禁城里,敬妃、富察贵人、欣贵人深居简出,低调做人,华贵妃无论多么无礼的要求,敬贵妃等人都照办,不敢触华妃的霉头。
夏贵人自从皇后逝去,一直惶恐不安,犹如无根的浮萍。她小心翼翼的隐瞒自己怀孕的事情,活的像宫里的透明人,但是她的存在还是碍华贵妃的眼。
内务府看菜下碟已是常态,夏贵人无人照拂,又失了宠,黄规全深知华贵妃的秉性,对夏贵人多有刁难,份例常常缺斤少两。
自楚莹姐妹三人离宫,华贵妃没了碍眼得人存在,把矛头指向了夏贵人。要么在请安时挑夏贵人的错处,罚抄宫规宫训,要么借口夏贵人与皇后感情深厚,要夏贵人抄佛经供奉给皇后。
无人为夏贵人求情,只冷眼旁观,怕惹祸上身。夏贵人饱受折磨,却也只能苦苦熬着。她身边的宫女劝说她向皇上坦白怀孕的事情,夏贵人固执己见,认为没满三月,华贵妃会很容易害了她的孩子,执意满三月再说。就这样夏贵人日渐消瘦,憔悴不已。
这日,后宫众位妃嫔照常去翊坤宫向华贵妃请安,华贵妃早就端坐在主位,夏贵人姗姗来迟,华贵妃不悦的挑眉,颂芝会意向夏贵人难“夏贵人请安来的这样晚,一点也不尊重贵妃娘娘,怕是不把咱们娘娘放在眼里!”
“娘娘误会了,昨夜臣妾抄写经书太晚,今早起迟了,才会请安迟到,请娘娘恕罪!”夏贵人低三下四的解释道。
“夏贵人难道对娘娘的吩咐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不愿意抄写经书?”
“不是不是,芝答应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华贵妃已然不耐烦了,皱着眉头说道“去,到廊下跪着,长长记性!什么时候请安结束什么时候起来!”
夏贵人张口想说着什么,却被华贵妃的眼神逼退,乖乖下去跪着了。
颂芝故意挑起话头,处处恭维华贵妃,拖延点时间,坐下下面的其他妃嫔也附和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夏贵人的宫女冲了进来,重重跪下磕头,“贵妃娘娘,请你饶了我家小主吧!小主已经晕倒了,请娘娘快请太医救救我家小主,小主她怀孕已经两个多月了。”
华贵妃听了大惊失色,毕竟上次降为嫔的事情历历在目,如今是关键时期,再出了事情,皇上认为她没有资格统领后宫,那就糟了。这些念头在华贵妃脑海里一闪而过,她连忙喊道“周宁海,快,把夏贵人抬到芝答应的屋子里去,再去请过太医!”
华贵妃看着底下的人,觉得烦心不已,连忙挥退了众人,曹贵人却留了下来。
“娘娘,刚刚夏贵人的宫女说夏贵人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说明夏贵人早就知道自己有孕。有孕在身却不上报,太医院请平安脉的太医是干什么吃的,竟然不知道夏贵人怀孕,说不定夏贵人就要拿这件事嫁祸娘娘你,让娘娘错失皇后之位。”
“贱婢耳敢!”
“娘娘可以拿这个宫女的话大做文章,把责任都推到夏贵人身上。”
“曹贵人,幸好有你在,不然本宫还不知道怎么和皇上解释呢。”
“娘娘妙赞了,为娘娘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皇上得知此事连忙从养心殿来到了翊坤宫,他对华贵妃备感失望,世兰还是不适合当皇后,这拈酸吃醋的性子还没有改改。
抬轿的小太监跑的气喘吁吁,皇上一下轿就去了颂芝的住处。太医正在给夏贵人诊脉,华贵妃和颂芝在那一旁焦急的等待,见到皇上来了连忙给皇上请安,皇上无视她俩。
“夏贵人怎么样了,腹中的龙胎可保住了。”皇上焦急的询问太医。
“启禀皇上,贵人的龙胎已经保不住了!”
“怎么会保不住,她才跪了半个时辰!”华贵妃失声叫道。
皇上厌烦的看了一眼华贵妃,继续问太医“你细细说来,夏贵人的胎是什么原因才导致没了?”
“跪半个时辰对平常人来说可能没什么大碍,可是夏贵人的身体都被掏空了,身体极度虚弱,缺乏营养,又跪了半个时辰,所以胎儿才没法保住。”
“华贵妃,这就是你管理的后宫,嫔妃竟然会缺衣少食,缺乏营养!”
华贵妃跪了下来,颂芝则跟着跪了下来,“是臣妾失职,请皇上责罚!”
“皇上,事情也不能全怪贵妃娘娘,是夏贵人隐瞒怀孕的事情不报,才有这样的事情生,为她请平安脉的太医也有责任,怀孕两个多月竟然没有诊出,是严重的失职!”
皇上静静的看着颂芝,突然开口说道“为夏贵人请平安脉的太医革职查办,重打三十大板,赶出太医院。夏贵人隐瞒怀孕的事情,知情不报,贬为常在!”
说完就掉头走了,颂芝把华贵妃扶了起来,“娘娘,还是曹贵人的主意好,夏常在偷鸡不成蚀把米。”
两人相视一笑,华贵妃命人把夏常在抬走,施施然回了正殿,只留下颂芝收拾残局。
夏贵人醒来得知孩子没了,皇上不仅不怪罪华贵妃,还贬了她的位份,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彻底破败下去。当时为她诊治的太医也隐瞒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夏贵人的孩子像是服用秘药得来的,对女子的身体大有损伤,太医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没有说。
当初为夏贵人请平安脉的太医恰巧是江城江慎两兄弟,两人打了板子被赶出太医院,一合计回老家去了。原来自从华贵妃知道了欢宜香的事情,就不再召见江城江慎两兄弟,他们两个在太医院也就举步维艰,他俩以前仗着华贵妃的势在太医院得罪不少人,所以才会沦落到给无宠的嫔妃请平安脉。所谓一饮一啄,皆是天意,他们兄弟俩能平安出宫也是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