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纾点头,“知道了。”
“我认真的。”徐篱山隔着空气戳他,“这么多手下在呢,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哦。”
京纾心说你什么时候给我留过面子,嘴上却还是很顺从形势地说:“不起来,去吧。”
徐篱山这才起身出了营帐。
莫莺正在营帐外头搭锅熬药,手中捧着一本医书看得极其认真,徐篱山不忍打扰,转身去扒拉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的鹊十一,“十一,有吃的吗?”
“公子饿了,吃烤鱼吗?”鹊十一摩拳擦掌,“我去捞。”
“是殿下饿了,他现在不能吃荤腥。”徐篱山说。
莫莺是飞速赶过来的,营帐是鹊部去北郊借过来临时搭的,众人一心惦记着京纾和部分鹊部的伤,还真没想起饱腹这一茬。鹊十一揉揉眼睛,说:“我现在回城买。”
“那太远了,你找两个兄弟跟你一起去附近转转,看有没有农户,借口锅借点粮过来煮吧。”徐篱山环顾四周,“其余没受伤的兄弟倒是可以吃烤鱼什么的。”
鹊十一点头应下,见徐篱山转头要走,突然唤了声“公子”。
“啊?”徐篱山回头,见这人一脸拘谨,不禁警惕起来,“咋!”
“是这样的。”鹊十一清了清嗓子,“我在鹊部遭受了可恶的排挤,他们不约而同地把打晕主子这重大责任推到我的头上,我实在是……”他叹了口气,看一眼徐篱山,一切尽在不言中。
鹊部之中,徐篱山的确和十一、十二更为亲近,闻言啧一声,很打抱不平地说:“可耻的内部霸凌!放心,有我在,这口锅必定不是你来背。”
“万分感谢公子。”鹊十一拱手,“公子慧眼如炬,英明神武,必定知道谁才是打晕主子的真凶。”
正在树上打瞌睡的柳垂忍不住嗤了一声,说:“你亏心吗?”
“实话实说罢了。”鹊十一淡然反驳,“你有异议?”
徐篱山被吹捧得飘飘然,抬手摩挲下巴,思索一番,说:“所有人都瞧见了,是小垂哥打的。”
柳垂从树上跳下来,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在徐篱山脸上,“再考虑一下?”
“……好吧。”徐篱山是万万不敢得罪小垂哥的,很机敏地说,“是花哥打的!”
柳垂满意地比起大拇指,说:“慧眼如炬,英明神武,十一果然有眼光。”
鹊十一:“……”
您这评价人的标准也太灵活了些吧。
第90章宽慰
徐篱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落魄到为了两块点心出卖灵魂的地步,而这一切罪恶的源头显然是他试图往花谢脑袋上扣锅的错误行为。
“花哥,花哥,全天下最厉害的花哥,请给我两块花渍乳糕,我要饿晕了。”徐篱山仰头看着坐在树上的人,双手合十,语气乖巧,“等回了兰京,我请你吃好吃的,吃什么都行。”
花谢咬一口乳糕,慢悠悠地吃了,说:“我是稀罕吃的吗?我只是想给自己讨个说法。”
“是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其实我也是迫于无奈。”徐篱山环顾四周,见没有可疑之人,这才上前两步,捂住半张脸轻声说,“是小垂哥用目光威胁我的,他一直看你很不顺眼,试图通过我在殿下面前给你穿小鞋!我真的很不赞同,但是无奈这些年我不敢得罪他,过得是如履薄冰,我也很痛心啊!”
花谢挑眉,“是吗?”
“嗯嗯嗯!”徐篱山点头如捣蒜,求求道,“花哥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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