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纾不语,张嘴接住那一勺粥。粥熬得软烂,入口即化,他吩咐道:“给我夹块芥菜。”
徐篱山换了筷子,听话地给他夹了,惹得京纾说:“看来当真下毒了,是什么?”
“我自制的,”徐篱山把勺子塞进他嘴里,微微一笑,“死机药!”
京纾露出不懂的目光。
“就是一种不见血的阉割药,恭喜你,”徐篱山拍拍京纾的脸,“你进入了人生的新阶段。”
京纾闻言并不惊怒,只说:“你高兴就好。”
“我认真的!”徐篱山拧眉,命令道,“你给我害怕!”
“好吧,我真的好害怕。”京纾说。
徐篱山放下勺子,用双手握住京纾的脖子,勒令道:“一点都不真情实感,我听着不爽,重新演!”
“我觉得我演得再逼真动人,还不如贴着你的耳朵喘一声,”京纾随口道,“根据我的观察,你很喜欢听这个,每次都会夹——”
徐篱山一把捂住那张完全不懂的收敛的嘴,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荡夫!”
说实话是一门辛苦的活计,很容易让不肯承认的对方恼羞成怒并且对自己发动攻击,京纾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不说了。”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掌心,徐篱山浑身打了个哆嗦,慌忙收回手,转身埋头继续喝……刨粥。
那腮帮子鼓得圆圆的,京纾侧头瞧了瞧,不禁笑了一声。
“笑屁!”徐篱山羞恼,紧接着在京纾戏谑的目光中补充道,“你敢说我是屁你就完蛋了!”
京纾不敢挑战,用筷子夹了只水晶包儿投喂,说:“鲜肉细馅的,做的淡口,尝尝。”
徐篱山含糊地“唔”了一声,腮帮子鼓了几下,然后点头表示还可以吧。京纾把那碟水晶包儿放到他手边,说:“多吃点。”
“你也吃俩吧,你又不怕上火,跟我吃什么清淡口味,修仙啊?”徐篱山塞了一只给京纾,拿起粥碗把剩下两口喝完,又舀了一碗,嘴上说,“完他妈的蛋,我最近食欲上涨了。”
京纾心说以前也没少吃,“天气冷了,想吃暖和的。”
“我好久没吃暖锅了,你之后不许碰我了啊,让我回兰京连续吃半个月的暖锅。”徐篱山趁机说。
“做不到。”京纾在徐篱山“你还是人”的目光控诉中倾诉自己的委屈,“稍微碰一碰也不行么?”
徐篱山呵呵道:“您的字典里有‘稍微’二字吗,每次都恨不得把我干死吧。”
“没有。”京纾如实道,“除了前几日,之前我都没有用全力。”
徐篱山呵呵道:“也就是干残和干死的区别。”
“区别很大,不是么?”京纾说。
徐篱山呵呵道:“罪恶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是罪恶的。”
“我知道。”京纾把脸埋在他背上,闷声说,“我就是想操你,怎么了?”
平日里一句脏话都不肯说,为什么说起这档子事的时候就用词如此粗鲁直白啊,这就是天生荡体吗!徐篱山想破脑子都想不出反驳的话,只好说:“为了我们的夫夫生活和谐,我要和你立规矩。”
“嗯,说说看。”京纾抱住腿上的人。
徐篱山仔细盘算了一下,说:“七日一次,不能再多了。”
“七日一次的话我不保证不会发生这三日的事情。”京纾说。
“……”徐篱山改口,“六日一次,真的不能再多了。”
京纾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他的肚皮,用鼻尖蹭过他的后颈,徐篱山顿时就如被凶兽嗅了后颈的兔子,几乎要蹦跶起来。凶兽轻易地将他摁了下去,于是他很从心地说:“五日一次,求求了!”
京纾嗅着他颈肩的味道,闭着眼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