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勺仰头求饶,说:“是郁世子派我们来的!”
徐篱山眯眼,“哦?”
“郁世子一直派人盯着您,得知您出京后就派了人跟出来,我二人守在这里,也是想确认您是否入城,而后回禀世子。”掌勺咽了咽口水,“郁世子此举一是为了了解您的行踪,二是为了保护您,我等更是奉命行事,还请公子见谅。”
“是么?”徐篱山轻笑,“我出城的时候可是特意甩开了郁世子的人。”
掌勺赔笑道:“世子知道公子聪慧,怎会小瞧公子?”
“你还别说,他就是小瞧我,所以一直只让那一个人跟着我。”徐篱山打量着两人,“我是突然出城的,走的是通向四方猎场的西城门,还特意配了弓箭,就是要打出城跑马打猎的幌子,我常常这样,所以一般人不会从一开始就发现不对劲,可是打我一出城门就有人跟上了我,还跟了一路,是不是说明这些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出城不是为了玩儿,是往邕州去的啊?”
他说着叹了口气,颇为苦恼地用折扇点了点脑袋,“你们两个骗子不是郁玦的人,而是敏福的人,或者说,你们和敏福有同一个主子。”
鹊十二稍稍侧目,柳垂也诧异道:“他不是二皇子的近卫统领吗?”
“对啊,二皇子的近卫统领在二皇子失踪后没有飞书向陛下求救,却飞书给了我。”徐篱山稍顿,“我真是受宠若惊。”
柳垂不太明白,“你怎么知道人家没给陛下传书?”
徐篱山用扇头点了点鹊十二的肩,说:“你爹自有人脉。”
鹊十二瞥他一眼,然后就被推开了,手里的匕首换了个主人。徐篱山用匕首抵着掌勺脖颈上的血口,“谁让你们引我过来的?”
没有听到回答,徐篱山手起刀落,一刀扎进掌勺肩膀,血滋了出来,点星溅在他脸上和胸前。他厌恶地皱了下眉,催促道:“说说嘛。”
掌勺凄声惨叫,肩上的匕首猛地抽出,又是一刀毫不留情地扎进手臂!太疼了,他忍无可忍,颤声道:“是贤妃娘娘!”
“贤妃?”徐篱山挑眉,“这个答案我倒是没想过。”
“是真的!贤妃娘娘让敏福统领将你引到此处,让我等杀你!”
“骗人。”徐篱山说,“她想杀我,何必让我死这么远?”
掌勺的被这一双眼看得心惊,哑声道:“娘娘知道京中有人护着您,不便动手。”
徐篱山笑道:“这话说的,怎么个事儿啊?”
“有人曾试图截杀您,但派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而且死状极其惨烈。”
这事儿徐篱山还真不知道,“那她怎么知道我看到飞书就一定会过来?”
掌勺因为失血过多,语气愈发虚弱,有气无力地说:“公子曾为二皇子挡刀,又除了方修,是重情重义的人。况且此次不行,娘娘也会寻别的机会。”
“就是一定要杀我的意思咯。”徐篱山“诶”了一声,“你们还能告诉我一点别的吗?”
掌勺摇头,“我们只知道这么多了!”
“好吧。”徐篱山可惜地收回匕首,退了几步。
柳垂掏出帕子给他擦脸,说:“怎么处置他们?”
徐篱山用食指点着折扇,犹豫了两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柳垂挡住了视线,然后他听见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鹊十二用帕子擦了匕首上的血,率先走了出去。徐篱山垂着眼静了静,说:“走吧。”
出了饭馆,柳垂转头发现徐篱山一脸沉郁,便说:“别想了,他们本来就不怀好意,留着后患无穷。”
“我知道……”徐篱山抬头朝他笑笑,“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不大合理。”
“的确,贤妃杀你做什么?你们俩好歹都姓徐,你也没碍着她什么。”柳垂说,“还有,既然敏福是故意引你前来,那二殿下失踪这件事是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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