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竟是发生了那样多的事吗?
谢谭幽道:“表哥不必担心,都已经过去了。”
听谢谭幽如此说,温凛心头渐渐安下却也忍不住的心疼,眼下,只希望此事快点结束,他好回去听一听,这三年,谢谭幽到底是怎么过的。
“陛下。”温凛又跪了下去,抱拳道:“如此,陛下可信臣?”
“你是朕亲封。”云崇收回看着燕恒的视线,笑道:“朕又怎么会不信自己的云风将军呢?”
“只是。”云崇顿了顿,又道:“南燕一事还不知会到如此地步,若是对方忍下此次一事又或是求和呢?能不打仗最是好的,今日原目的也不是为了此,而是有人敲了登闻鼓,朕来此,也是为了这件事。”
“至于南燕一事,明日朝堂之上再说吧。”
云崇看向谢谭幽,身上的帝王威仪尽显,声音如清泉般冷:“谢谭幽,今日你敲登闻鼓是为状告你生父?”
……
“是。”谢谭幽俯身,坦然道:“民女不否认十三岁前的所有,可母亲去后,民女就被送往庄子,三年来,相府里从无人来探望过,民女时常是一脚踏进鬼门关,多次写信求他接民女回家,他亦从未应允。”
“谭幽!”闻言,谢靖拳头死死攥着,面上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与你才是一体,才是一家人,你怎么总是要与我过不去?那三年我多次去看你,是你不愿回来。”
“难不成就因为我说了你几句,你便恨上我了?我是你父亲啊,你做的不对说你几句都说不得了?你可知,杀人是要偿命的!”
“你不是。”谢谭幽神色冷了下来:“在你我断绝关系时便不是了,或许更早。”
“你说那三年你时常来看我,对此,我不知怎么回,但我有证人,青龙寺的空静大师,他知道这三年你到底有没有派人或是亲自来看过我,回过一封信。”
谢靖脸色一变。
刚才一时情急,竟是忘了谢谭幽是在青龙寺待了三年。
可转念一想,他脸色又缓和下来。
空静大师是什么人?会下山来这里为谢谭幽作证?他可是从来不见生人的,只见有缘人。
“谭幽,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真是太令为父失望了。”
“失望?”谢谭幽冷笑。
“从我回府你便一直纵容秦氏谢音柔欺辱我,明知秦氏推我入火坑,我都求你了,当时,你的眼中可没有失望心疼,如今这装模作样的是为了什么?”
谢靖气极,伸手指着谢谭幽,脸色涨红,却是骂不出一句话来,那样子分明是被气极了,就连眼角都有了些许湿意。
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大臣忙扶住他快要朝后倒去的身子,轻轻替他捋顺气息,瞧着谢谭幽不卑不亢,一句接一句的质问指责,厌恶的皱了皱眉。
“没良心的,若是我女儿我定要打断她双腿。”
谢谭幽抬眼看向说话的大臣,眸色更冷,本不想在意的,还是没忍住,道了句:“你不知我经历了什么,就别轻易评判我的任何举动。”
她绝望无助之时,她的生父可从未伸出过援手,哪怕只是一句温柔的话语。
是以,她现在所说所做,她不觉得自己错了。
“逆女!”谢靖脸色阴沉下来,“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你杀了我母亲,我如此只是想为母亲报仇,难不成这也是错了?”
“好。”谢靖咬牙:“你说我杀了你母亲,你有什么证据?京城谁不知我与你母亲感情深厚?”
“是深厚。”谢谭幽语音嘲讽:“母亲去世不过一月府中便添了两位小妾。”
“你!”谢靖气的额头青筋暴起,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谢谭幽在温凛一侧跪下,将手中东西高高举起,“陛下,这里记录了谢靖杀害我母亲的过程及线索证据。”
云崇半眯着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