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远远的,有女子在唱歌。婉转清丽,转转动人。
世界静了下来……
累了……
睡了……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睡了了多久。
有风吹过纱幔的声音。四周很空旷,风儿轻轻回旋,落地。
当下是温暖的。
一抹柔滑拂过脸颊,甘冽清甜。
那是……
!!!
瞳儿睁看眼,月寒衣淡淡的笑,映入眼中。
泪眼朦胧。
月寒衣柔柔地拥着瞳儿,消瘦的脸贴着瞳儿的发心,不曾离开过。
“没事了……都过去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
瞳儿的手臂伤的很重,月寒衣陪着她在宫内养伤,一住便是十天。
尾声【2】
瞳儿的手臂伤的很重,月寒衣陪着她在宫内养伤,一住便是十天。
正月十五。清晨。
洋洋洒洒下了半月的雪,终于停了。太液池畔,玉树琼花,分外妖娆。
瞳儿披着斗篷,在一望无际的碧色连波前已站了大半日了。宫女们忙着披红挂彩,预备傍晚的元宵宫宴,时不时的,会有路过的宫娥朝她欠身行礼,瞳儿客气地一一还礼。
诧异么?这样的容貌,能以侧妃的姿态留在寒亲王身边,的确是个异数了。
“瞳儿在想什么?”月寒衣穿着月白的蟒袍,气度非凡。
瞳儿黯然,无声的扫过月寒衣身后的一群花红柳绿,默默的,往后又退了一些。
月寒衣一晒,旁若无人般揽过瞳儿的肩,贴着瞳儿的耳垂,呢喃着,不知说了什么。
寒亲王和侧妃当众恩爱,美人们自然红着脸散去了。
瞳儿绯红了脸,窘得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原来爱妃也会有危机感?”月寒衣笑得云淡风轻,眼底的逗弄,饶是有趣:“为夫我可是多少怀春少女思慕的良人,爱妃可要抓紧了,早日给为夫生个世子,从此母凭子贵册封正妃才是上策。”
说话就好生说,为什么要这么大声?瞳儿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月寒衣一叠声笑着,渐渐走远了。
“晚宴结束后,我们随父王回府,爱妃有什么要收拾的,可要抓紧了。”
瞳儿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了大爷,心中空落落的。老王爷想必也很难过吧,主子终归是孝顺的。
那寒亲王府……
正月未过,便已秘密落成的寒亲王府。
想想,便心惊胆颤。
再回到明墨轩,已过了子时。晚宴上的激流暗涌,人人自危,瞳儿不懂,也不想去懂。
累了,想蒙头睡个三天三夜。
接下来的大半年,月寒衣忙碌得像个陀螺。
瞳儿日日陪着老王妃,和月倦衣的遗孀,日子倒也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