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回答我的话。”
“……肚子,没有四个月大。”
虫蛋发育停滞了一个月,现在其实只有正常怀孕三月的模样。
指腹部肌肉开始变得柔软,但并未有明显的显怀。
三月半到四月才会开始显怀。
慕斯在艾克斯提起肚子没有四月大时,就迅速想到了原因。
因为发育停滞。
因为缺乏雄虫信息素。
慕斯一时沉默下来。
他们都是会把天聊死的。
一会提起翅翼,一会提起肚子大小。
在雷区疯狂蹦迪。
只不过,粗神经的军雌显然没察觉这样的聊天方式有什么问题,也不认为“翅翼”和“虫蛋发育”是什么需要避讳的内容。
感觉天被聊死了的只有慕斯。
这种感觉就是莫名很不爽。
慕斯独自沉默几秒,看眼对面神态正常、毫无所觉的雌虫,直接切断了通讯。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
慕斯面朝上平躺,把蜘蛛布偶搁在胸膛和锁骨间,下巴轻抵着。
忽然有些空落。
平时艾克斯在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大多数时间都是慕斯在想方设法伤害他,艾克斯沉默而驯服地接受着。
但那时候并不会觉得过于安静。
只要艾克斯还在这个房间里,在呼吸,是活着的,还会因为他的深入发出隐忍而克制的低喘。
整个房间也像是活了过来。
有种……家的感觉。
虽然,慕斯并不想将这种充满了扭曲和伤害的地方称之为家。
但他喜欢这里。
离不开这里。
他被记忆中那个狭小却温暖的地下安全屋困住了。
即使亲手将那里炸毁。
即使在回到雌父雄父身边后,努力克服适应,已经能够重新站到阳光下……
可当艾克斯进入这个本已被封存的房间,慕斯才发现,他从未从那段过往的记忆中解脱。
他依旧被困在那里。
面对坍塌的房屋,他的世界同样分崩离析。
都是艾克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