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什么让你费解的事情,直说吧。”
慕斯慵懒倚靠在沙发背上,毫不留情道:
“以你在我面前表现出的大脑缺失程度,靠你自己想是想不明白的,不如直接问我。”
艾克斯并不在意亲王对他的嘲讽。
他确实木很难理解雄虫的想法,跟不上亲王复杂多变的思绪。
视线落在被亲王随手放在一旁的权杖上。
艾克斯抿了抿唇,将纠结多时的疑惑问了出来。
“殿下为什么要用权杖完成仪式?”
“这个啊……”
慕斯认真去想,反而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就说出了最直接的念头。
“只是顺手罢了。”
权杖就在手里,而礼仪用的佩剑还需要抽出来,多麻烦。
“可,权杖代表着……”
“权力?责任?还是义务?不过是虫为赋予的含义。我只是顺手。”
慕斯抿着唇,不愿去深思什么。
他只是正好顺手,又不抗拒这样的做法,就这么做了。
担心惹恼亲王,艾克斯不再多问。
亲王的话,也让他放下了一些纠结。
只是顺手使用了权杖。
这确实很符合他对亲王的印象,不顾虑后果,做事全凭喜好和心情。
而且,就算亲王是有意使用权杖,也只是对外作秀罢了。
他在这里反复思虑,倒是显得没有自知之明。
犹疑不定的心落回原处。
艾克斯重新找回自己的定位,并为此感到安心,以及感激。
不管亲王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宣誓仪式上的举动,代表着对“雌君”高度认可。
至少在其他虫眼中是这样的。
在亲王觉得时机合适,之前的事再也不会被翻出来,可以将他废去,并另立新雌君之前。
他的幼崽,能从一定程度上,享有“亲王和雌君之子”这一身份带来的权益。
对此,艾克斯很感激亲王。
亲王掌握着他和幼崽的一切,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们过得极为艰难。
但除了被安排在地下的房间外,和偶尔的恶劣玩弄外,亲王并没有给他吃任何苦头。
至于那个房间,艾克斯也不觉得是在吃苦。
他很习惯在地下居住。
在怀着虫蛋,前途渺茫的时候,一个位于地下的黑暗狭小房间,他无比熟悉的环境,反而能让他迅速冷静和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