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槿初有你的信。”
一大早,许槿初正猫腰在菜园子里摘黄光瓜,一个个鲜嫩的黄瓜顶花带刺的,还带着清晨的露珠。
咬上一口,嘎嘣脆。
“又有信?”
她用衣服兜着黄瓜,咬着手里吃了半截的黄瓜,腾出一只手把信接过来。
“嘿,这个贺晏舟,这是写信写上瘾了。”
内容一如既往的简单,大概说了一下他的行程,部队那边的结婚报告已经批下来,婚礼前两天他才能回来和她去登记,让她别着急把材料都准备齐了等他。
距离结婚还有十多天的时间,她有啥好着急的。
这些日子,许槿初几乎是闭门不出,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刘云虹怕她再病了,耽误结婚。
反正这里也没啥可游玩的去处,她也乐的清闲,就在家听广播,了解这个时代的一些大事小情。
眼看着距离六月二十六,就剩三天,刘云虹紧赶慢赶终于把许槿初结婚要用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只是迟迟没等到贺晏舟回来,她的心一直不安稳。
许槿初这几天被她念叨的满脑子都是贺晏舟的名字,就连午睡都能梦到他这个人。
所以当贺晏舟真真切切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呢。
看着大半个月不见的贺晏舟,许槿初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男人精致俊朗的五官透着一丝疲惫,
视线落到他拎着的军绿色的背包,“你这是刚回来?”
贺晏舟沉默地点点头,没说话。
许槿初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你一下车就来了我这儿没回家?”
“为什么没回信?”
贺晏舟突如其来的反问,问的许槿初一愣,“呃。。。。。。你连家都没回,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许槿初觉得他是不是有那个大病,一路奔波,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家都没到,就问她为啥没回信?
“我。。。。。。那个我家没有信纸,想着也没什么事,就没给你回信。”
许槿初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心虚,信纸没有是真的,却不是她没回信的理由。
贺晏舟听了她的话,什么都没说,而是打开手里的包,从里面翻出一沓信封和信纸,一股脑的塞到许槿初手里,
“以后记得回信,不够我再买。”
说完扭头就走,忽然想到什么,立定转身,目光认真地凝视着许槿初,“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去登记。”
许槿初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封和信纸,又抬头看了看离去的贺晏舟,顿时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第二天一大早,贺晏舟就来接许槿初去镇上登记。
看着贺晏舟身侧的二八大扛自行车,许槿初一整个人都傻了。
“你该不会要骑它载我去吧?”
她对这种自行车有着莫名的恐惧,上辈子,她爸爸也是骑这种自行车载她,不知道她后脚跟怎么就卡到了后车轮里。
她爸爸以为车子被啥卡住,还用力地蹬了一下,要不是她的一声嚎啕痛哭吓了她爸爸一跳,怕是她的脚后跟就保不住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