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茗拍桌而起,想要伸手去触摸,孟芸惜连忙闪过了,她可没忘记脸上还没痊愈的红条。
说实在的,听到她这么想为自己挺身而出,心里有些歉疚和感动。自从叶大哥死后,她每天活着就好像行尸走肉。孟家因为失去了叶大哥如同散沙般消沉,二哥整天沉浸在酒肉余香里,父亲除了忙朝事就是告诉他们一定要报仇。
“小姐,你怎么了?”夏兰也不禁担心起来。
“你先下去吧,我想跟王妃好好聊聊。”孟芸惜擦掉不知不觉落下的泪水,勉强露出笑意道。
小莲和夏兰听话的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筱茗和孟芸惜两人。筱茗有点如坐针毡,毕竟她的到来害得主人都哭了,再说她对哭的人不知道怎么安慰。
“呵……对不起,让静茗你见笑了。”孟芸惜拿出手帕把眼泪擦干,然后慌忙倒了杯茶给筱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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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筱茗看到她破涕为笑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要不哭了就好,不然,她还真是没辙,气氛也搞不起来了。
“哈哈……没事。芸惜,我昨天出去玩了,本来想带上你的,可是听小莲说你从小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我怕你不会跟我去,所以没叫上你。”
“是嘛,市集肯定很好玩对不对?我也好想无拘无束的去玩,下次若有机会的话带我去好不好?”
孟芸惜激动的握住她的手恳求。从小她就被母亲训,要做个知书达礼的女人,不可做出有损孟家名誉的事,自然连出趟府也不容易了。
因为她打从出生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倘若不是叶大哥的死,倘若不是他像他大哥要了她,说不定此时她就是后宫万千佳丽中的一个,承受着后宫女人的悲哀。
“好,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会带你去,咱们玩个痛快。”筱茗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脸色倏然变得一本正经的问:“对了,听说昨晚那个狗……不是,我想问昨晚王爷回来了对吗?”
听到她如此问,孟芸惜立马竖起了警惕,嘴边的笑意也僵住了。她来只是为了打探他的消息吗?
“王妃很想见王爷?额,不,没有哪一个新婚妻子不想见自己夫君的,我这问题问得太笨了对吗?”孟芸惜嗤笑。
“呃,你别误会,我想见他只是因为他欠我一样东西而已。”筱茗感觉到她强烈的疏远,急着解释,不知为什么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东西?原来你们早就见过了?能跟我说说他欠你什么东西吗?”
“不,我和他没见过,要是见过了东西也到手了。嘻嘻……我今天来是来邀请你参加今晚的盛宴,记得要到前厅来。”筱茗嬉笑着站起身作势要走,还有一大把事要她忙活呢。
孟芸惜见到她仍是笑得如此天真无邪,心里某处开始软化,在她要走时叫住了她,然后将身后早就倒好的茶给她,“把这杯茶好了再走吧,这茶可以让呼吸变得更顺畅。”
呃?她知道什么了吗?筱茗质疑的看着她。孟芸惜不以为然笑:“你怕我在茶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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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知道什么了吗?筱茗质疑的看着她。
孟芸惜不以为然笑:“你怕我在茶里下毒?”
“啊?怎么会……反正我是没来由的相信你。我只是奇怪你刚才话里的意思。”筱茗额上冒黑线,她也太以小人之心夺君子那啥东东了吧。
孟芸惜感动得眼泪又开始打转了,筱茗爽脆的把茶一饮而尽,“诺,我喝完了。嘻嘻,我要走了,你要是觉得闷的话可以来找我玩哦。”
襟孟芸惜将筱茗送到门外,转身回去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二哥,你怎么来了。”孟芸惜小心谨慎的将房门上了闩,才安心的来到桌前坐下。
“解药!”
酉“什么解药?二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孟芸惜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荒废了整整三年的二哥,今天的他意气风发,难道是想通了吗?
“少装了,你十岁开始爹就教你用毒自保,别以为我和大哥不知道。”孟子衡嗤笑。
他从小就在孟家长大,比她大一岁,叶寒是八岁才被爹领回来的,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孟岳却把他们俩当成亲生儿子来看待,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就是希望有一天能为国出一份力。
“是爹告诉你的吗?那爹要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孟芸惜悠闲的喝着茶,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我再说一遍,把解药给我!”他不耐烦的吼。
“二哥,你什么时候也为一个女人和小妹我大动干戈了?你要知道她现在可是逍遥王的王妃啊,除非你能把逍遥王给杀了,要不然再怎么喜欢她也没用。”孟芸惜放下茶盏,推敲着脑子里萌生出来的计划。
“我杀了他你不会后悔吗?谁不知道他只会为了你回府。你嫁给他不就是为了取他狗命为大哥报仇吗?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你却迟迟不下手。”
“你……,解药我没有!”孟芸惜被人说中了心事,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孟子衡一听,拍桌寒着脸凑到她眼前:“我再问一句,解药!”
“我没有下毒!”再也受不了被冤枉的委屈,孟芸惜的眼泪再次啪嗒掉落在地。
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叶大哥死后,所有一切都变了,自从司徒昊向他的皇兄讨来这门婚事后,爹不再正眼瞧过她,二哥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开朗。
“惜儿,对不起,二哥不该这么大声。”孟子衡将她搂进怀里轻声抚慰。他一定昏了头吧,竟然对这个比亲生还要亲的妹妹大吼。只为了那张纯真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