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柔软到过分的唇瓣紧贴住他的,沿着唇线慢条斯理的摩挲含吮,轻啵一记,稍稍退开之后,又恋恋不舍地黏回去,用舌尖去捉他的。
他的吻青涩又生动,跟时屿的人一样,纯的段京淮心慌。
他感觉喉间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烧灼的格外不适。
他再难以克制,稍侧着脑袋用力的吻上去,咬住他柔软的下唇,舌尖勾缠住他的,轻而易举地将主动权夺了回来,无止无休的碾吻厮磨。
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声响和气息,愈发浓烈。
时屿有些凉意的手伸出去,指尖轻轻触碰到段京淮的腰,段京淮眸色一深,他几乎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倏地攥住时屿的手腕。
时屿抬着绯红的眼尾,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段京淮被他勾的头皮发麻,但仍然哑着嗓音克制道:“你还在涂药呢。”
时屿眼尾沾着濡湿,他掀着眼睫,一双漆黑的鹿眼弧度饱满,眸像是含了水一般明亮:“可是我想。”
原本清冷的嗓音变得柔软,还像沾了蜜糖一样勾着甜。
段京淮额角的青筋猛地跳了下。
操。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
这对一个男人简直就是致命的撩拨。
但他的确担心时屿的身体状况……他担心他明天会发烧。
段京淮低头重新亲吻上去,他揽着他的脖颈,将人压在柔软的被间。
灼热的鼻息交织,时屿轻阖着双眼,觉得舌尖都被吮的发麻。
那吻一路向下,到下巴,锁骨……
滚烫的柔软将他全然包裹,时屿恍然清醒了过来,鹿眼微微瞪大了些,指尖不由地缓缓攥紧被角。
光线在眼前雾蒙蒙的氤氲,天花板像是有个漩涡一样紧紧吸附着他。
那涡轮越陷越深,密密麻麻的感觉直蹿头顶,他眼神忽然有那么一瞬的涣散,腿都软了。
时屿仰着下巴,微微喘着。
段京淮幽深的眸子望向他,他懒洋洋的侧着脑袋,舔了舔唇角,凝着他勾了个笑。
“感受到我了吗?”他凑过身来,耐心的啄着他的唇角,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般悦耳。
时屿耳廓染了一片绯红,他拽着他的衣领,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闷闷道:“嗯。”
夜已经很深了,段京淮将人搂在怀里,抱住他,亲吻了一下他的耳廓:“睡吧。”
灯光熄灭,月色透过薄薄的纱帘倾漏进来,较为狭窄的单人病床上,时屿枕着段京淮的手臂,蹭着他的颈窝,两人面对面相拥。
片刻,时屿睁开眼睛,小声问:“段京淮,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段京淮:“……”
被问到的人身子一僵,下巴轻抵住他的额头:“没事,等你睡了我去洗手间。”
时屿想了想,还是说:“要不我现在陪你去吧。”
他隐忍了下,艰涩道:“……不用了。”
他要是真去了今晚就不用结束了。
“你睡吧。”段京淮安抚的吻了吻他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