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知年又看了时屿几眼,最后冲段京淮点头微微示意之后,退出房间。
等沈知年走了,段京淮沉沉的耷拉着嘴角,推开支在面前的移动餐桌,攥着时屿的手腕搂着人的腰将人往怀里拉。
时屿猝不及防,整个人就这么摔在床上,身子压住他的,瞪大了点眼睛,错愕道:“你干嘛?”
他还担心会砸到段京淮骨裂的小腿,想要翻身起来,却被段京淮更加有力的扣住了腰。
时屿的拖鞋有点大,从脚弯上滑落在地。
段京淮眼眸深邃,漆黑的眼底像幽暗的漩涡,直勾勾地锁住他全部的注意力:“你能不能不要总那么关心沈知年?分明我的伤更严重。”
时屿狐疑:“我有吗?”
他不过就是很正常地问候了两句,本来昨晚一丝都没能顾忌,他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段京淮很是不开心地沉声“嗯”了一句。
时屿抬着眼尾看他。
他不知道段京淮现在是用什么身份来跟他说这些话的。
认识了多年的朋友?还是他众多情人之中的一个?
时屿翳了翳唇。
他不敢说,他怕说了之后,会看到段京淮轻蔑又不屑的眼神。
时屿浓密纤长的睫毛扫过眼睑,心口低落的情绪一压再压,他轻轻开口:“好。”
段京淮:“?”
这也答应?
连他都觉得这要求实在是无理了些。
还是生病了好。
太值了,他得多住两天。
嗯,就住一个月。
掌心箍住时屿的腰肢,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望着时屿含水的眸子,他的手隔着西装裤揉了下他的腿:“疼吗?你腿那么嫩。”
“……”
时屿的皮肤本就又薄又白,脸颊不可抑制地晕开一抹烫,羞愤得他咬了咬牙。
他还好意思问……都是他太难弄了。
不等他说话,门又响了起来,几声规律的敲击声过后,一个细小的声音从门缝里飘进来:“时总?”
是时屿秘书处那个活泼的小助理邹悦。
时屿脸上露出略惊的神色,急匆匆扒开段京淮落在他腰间的手,手掌撑着床面站起来。
掌心蓦然一空,段京淮有些不悦地蹙了下眉。
时屿将皱了的西装拉平,随意翻折着袖口,清了清嗓子:“进。”
邹悦毕恭毕敬地推开门,刚打开一个缝隙,就猝不及防地撞上段京淮冷睨的眼神,后背倏地一凉。
“……”
那副模样,就好像她来的不是时候,打断了他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