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骤然面对这意想不到的攻击,大惊失色,此刻再也无暇顾及平日的伪装。
双眼现出妖瞳,身体微微一侧,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剑的同时,右手化爪,尖锐如刀,以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猛然挥出,直取明先雪的咽喉。
明先雪不慌不忙,长剑一横,挡住了太后的利爪。
两人的力量在空中交汇,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看到这一幕,皇帝吓得一个屁股墩儿啪嗒在地上:“我……我的酒是还没醒吗?”
狐子七披上衣服,拿一把瓜子,坐到皇帝旁边,说:“那要不你再眯一会儿?说不定醒来就好了。”
皇帝大受震撼,竟是无言以对。
却见宫室之内,明先雪一个转身,长剑挥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向太后的腰部斩去。太后身形一扭,以一种人类不可能拥有的柔韧性灵活躲过了这一剑,同时左爪化掌,狠狠拍向明先雪的胸口。
明先雪身形一闪,躲过了太后的掌击,同时长剑再次挥出,直刺太后的心口。太后身形急速后退,同时双爪齐出,与明先雪的长剑再次交击在一起。
皇帝扭头,看到在嗑瓜子的狐子七,大受震撼:“你……你……你嗑瓜子啊?”
狐子七眨眨眼:“分你一点儿?”
皇帝愣了一会儿,颤颤巍巍地从狐子七手里扒拉了一点儿,磕巴一把镇镇惊。
却在瓜子咔嚓咔嚓之间,长剑与利爪也在噼里啪啦——明先雪的长剑如同游龙般在空中舞动,而太后的双爪则如同猛虎下山,凌厉而凶猛。
突然,明先雪身形一闪,绕到太后的身后,长剑猛然挥出,直取太后的后心。太后反应神速,身体猛然一转,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谁曾想,明先雪却是佯攻,身形一扭,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太后的心口。
这一次,太后没能躲过,被长剑轻轻划过左臂,顿时鲜血淋漓。
太后忍住疼痛,身形急速后退,与明先雪拉开了距离。
她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这场对决,眼中闪过震惊,却用最镇定的口吻说:“你才十七岁。”
明先雪说:“两日前已是十八。”
说罢,明先雪还有些幽怨地往狐子七瞥了一眼,仿佛在说:负心汉,你忘了我生日。
狐子七背脊一凉,手中瓜子差点儿掉地上。
狐子七十分无辜地在心里默然辩论:不是忘了你生日,是我根本没打听过。
太后目光扫过明先雪,见明先雪手持天子剑,身上已隐约有紫气升腾,皇朝的龙气正逐渐在他额顶聚拢。
她心下凛然:早该杀了他的。
不过,聪明人都知道:“早该”这话是最不该的。
她自知无可挽回,便萌生退意,身子迅速往后一撤,如同一阵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帝看着这一幕,吓得手里瓜子掉地上,狐子七赶紧扒拉:“别浪费啊。”该死的昏君,真他大爷的骄奢淫逸。
看着消失无踪的太后,皇帝面如土色,颤抖着手指着空荡的位置:“她……她……”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明先雪神色镇定地走到皇帝面前,躬身行礼道:“启禀陛下,司氏女其实早在入宫之前就已经被狐妖附体。她入宫之后,兴风作浪,不断吸收国运,这才引得天灾人祸频频发生。”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便继续说道:“先雪斗胆,借天子剑诱敌除妖。刚刚的场面虽然惊险,但总算将此妖驱除。惊扰了圣驾,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听完明先雪的解释,似乎在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现实。
明先雪又继续道:“若皇上不信的话,大可以把相国寺和国师召来。”
“不,不是我不信你。其实我也早觉得这个女人不太对劲,但我也怕她,不敢说什么。但、但你知道吧……”皇帝结巴了一会儿,才看着明先雪道,“公子雪啊,我就是想问啊,那你啊……你这个诱敌的时候,和胡七到底有没有那、那个啊?”
狐子七听得大翻白眼:这么劲爆的秘密面前,皇帝你只关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