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士雄寒冰一般的目光掠过美人瓷儿似的脸,然后在她的身上停滞。美人的心不禁为之一颤,但还是满目含情地望着他。楚士雄的呼吸开始紧促,人如野兽挟裹着风云,拔树一样将美人从地上扔到床榻上,接着凶狠地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美人的眼目开始狂热起来,她熟练地又快速地脱去了楚士雄的衣服。楚士雄需要的就是那种野蛮狂野,他逐渐陷入亢奋的状态,搂紧她赤裸的身子,将她重重的压在了下面…
在美人酥手的抚摸下,楚士雄坠入了一个温柔飘渺的梦境之中,他在绚丽耀眼的梦道里往回走,走回那个春光明媚的午后时光。
那时陪伴在还是太子的建武皇帝的身边是谁?还不是他年轻俊朗楚士雄?至于那时皇帝的长相面貌,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记忆发生了偏差,但是那天垂老的皇帝喋喋不休朝着太子谈朝规、谈诏书、谈立谁为皇后的声音至今萦绕于耳边。这令他不胜心烦。
那个午后,他就是以这样的心态来到了太子宫里。花园里蔷薇盛开,莺啼蝶飞。太子的两个偏妃——殷妃和童妃腆着肚子正坐在六角亭下,周围宫女一大堆小心侍候着。殷妃的肚子比童妃明显稍大,此时她正咯咯笑着,满园子里都能听到她的笑声。
他继续在花园里穿行。突然,一股醉人的香味扑鼻而来。那股清香醇厚透明,像缕缕清泉流入他的心田。
睁眼看,前面一株高大的木兰树,满树的木兰花白而硕大。树下一名身穿湖青色的窈窕少女,屈膝跪在长满各色小花的草地上,两手扶着树干,头朝天仰起,如瀑的长发从肩上一泻而下。一阵微风拂过,长发随风飘起,如花朵般绽开。她用双手摇晃着木兰树,露珠纷纷从木兰花上滚落,刹那间花雨寂寂,少女张开小嘴,将露水、阳光和空气贪婪地吮吸进去,整个身子笼罩在耀眼的花雨中。
他被感动了,双脚不知不觉被定在那里。半个时辰后才恢复常态,举步走向那株木兰树。
“秋菱。”他含笑看着她。
秋菱吃惊地看他,目光纯净,却略带几分恐惧。她急急地站起身来,略略施礼。楚士雄怜悯之心大动,声音有点激动起来:“你不要在这里做侍女了,我带你到我家中,我供你衣食住行,你做我的侍女,怎样?”
秋菱立即双腿跪地,道:“多谢楚侍卫怜悯。只是小女在宫里过得很好,不曾有如此念头。”她的声音宛若瑶池之音,悦耳清脆。
楚士雄有点茫然,低着头在草地上踱步。他感到自己被拒绝了,很是失望。就在他缓过神看去,眨眼之间,秋菱湖青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木兰树下空无一人。他恼怒的将手掌拍向树干…
“哎呦!”耳边一声低吟,将他从梦境般的回忆中惊醒。怀中的美人双目盈盈,一缕鲜血从美艳的唇边漾出,他不禁邪笑起来,用舌头轻舔被自己咬破的唇片,连同那缕鲜血,然后再次撬开了她的芳唇…
斜晖脉脉水悠悠4
天濂和天清同时站在翎德殿内,一身明黄的建武皇帝正坐在龙榻上。
“父皇赐予清儿平原王和行宫,是因为清儿为人一向低调,与世无争。父皇以前也是极宠你娘的,岂料才做了几日的淑妃,却因为生你反作了夜台之辈了。父皇那时悲痛,你又长得愈像你娘,每次看到你又让父皇想起她来,只有眼不见为净了。如此一来这么多年慢慢将你疏忽了。”
皇帝瞟了天濂一眼,天濂笑道:“倒也是,这么多年那些宠爱尽让孩儿一人独占了。”
“你不计较自然最好。也希望你们兄弟同心同德,为我朝大业鞠躬尽瘁,不枉为先帝子孙。”皇帝神情肃穆,兄弟俩急忙恭身应诺。
出得殿时,皇帝突然叫住了天濂。
“父皇曾经在宫里见过一个可爱的丫头,那毽子踢得实在是好啊。听说是来自你宫里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双生动柔媚的眼眸来,眼角不觉漾起笑纹。
天濂万没想到青琐在宫里见到过父皇,一时失措,顿了顿,才应道:“她叫青琐。”
皇帝含笑颌首道:“等父皇有空,去你宫里走走。你让青琐出来见我。”
“回父皇,她已不在宫里了。”
“哦,是这样…”皇帝低声沉吟,脸上显出明显的失望。
天濂不明白父皇为何对一名丫头如此感兴趣。他已经快有半月未见到她了,这丫头机灵得很,如今已是自由身,不知道在哪里逍遥自在了?那位闭月羞花的柳小姐住在太子宫,惹得宫人们总爱上洞房处张望,为的是想多睹一眼芳容。
出了殿后,看到天清还在外面等他,张口竟然也是问青琐如今怎样。他的心里无端生出些惊疑,这妮子用了什么魔力?简单的回答了天清,骑上宝马径往太子宫来。
芳菲在洞房听到太子殿下到来,自然暗暗吃惊,这么些日子他再也没来洞房过,连忙轻移莲步去台阶处迎接。天濂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隐退,这才和芳菲进了内室。
“今日我放你走。”天濂开门见山。
“你回家去吧,母后那里我会应付过去的,到时候你父亲那里也不敢有什么话说。”
芳菲连声谢了。天濂倒笑起来:“也不必如此客套。我一放你回家,你父亲脸皮肯定挂不住,柳小姐自要受些委屈,请多加保重。”
芳菲的心里早有打算,这回也是浅笑嫣然,再次叩谢道:“奴家这次不直接回家了,先找个地方落脚,等风波一过,自会再回去。殿下不用告知皇后娘娘,奴家生怕他们一急,又会生出什么事来,还是能瞒先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