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氛围顿时变得轻松,谁也没有抓咬着过去不放,谁也默认不会为今晚餐厅的吻浅尝辄止。
温宁顺道开起了周寅初的玩笑。
或许,旁观着眼前的男人,过分禁欲难耐的帅,总是也同样让她忍俊不禁。
然?而,周寅初在这件事上相当的有自知之明,“我在你朋友那里的风评什么时候好过?”
“问下你的近况,她们都三推四请的,像是我是天?大?的恶人。”
“你长得确实不像好人。”
敞篷车,英国出产的只应用于法拉利等豪车的Meridian音响正发出低噪的摇滚,他们相视而笑。
他没有刻意凸显他的好,反而纵容着成?为他们口?中的“恶人”,但对?于周寅初而言,只要能时时刻刻都处在温宁的身边,名声?在外,哪怕臭名远扬,都无足轻重。
温宁莞尔:“她们也都只是为了保护好我吧。”
她拥有很好很有的友谊,也或许,未来还会拥有长足的令人心?驰神往的“感情”。
……
温宁没有做好来周寅初家的准备,想着万一遇见管家和园丁,她一时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和别人打招呼。
但夜晚的周宅格外噤若寒蝉,陷入一整片的肃穆之中。他们相继穿过一片灌木,绿植,那栋楼其实就坐落在隔壁区的中心?。
以前,她记得高中恋爱那会,他也总是骑个山地车往这个方向走。
始终没有身临其境地到这个家来观摩过,只是在路径隔壁城区、身旁同学起哄说“你男朋友就住那里”的时候,她脸红得要命。
这个点,佣人们也早早去休息了,无人打扰他们的宁静。
温宁一进?屋,便四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思及周寅初之前分明抵触却非要带她过来论证的事,她嫣然?一笑:“我得仔细看看,万一这里有别的女?人的蛛丝马迹呢。”
“说不定,这样一来,我还可以问你敲诈好大?一笔钱。”
“没有别的女?人,”周寅初神色一如既往,在黑夜的笼罩下深沉却又?充斥着占有的欲。望,无法掩饰,也不再需要借助外物掩饰,“你不用敲诈,就可以有。”
他直接领着她走向了他的书房——
这并不是个合格的主人,又?或者,温宁还习惯当个客人,当她意识到周寅初或许不该介绍这一切,而自己有时也需要主动去了解,她的心?神也就不如踏入这栋别墅时那样宁静了。
他当着她的面按动了保险柜的密码,毫不避讳。
“一些现钱都在里面,你要多少??”可能是意识到温宁根本不可能会提出要求,这个迫切的想要与她分享一切的男人提出不太会让人有负担的建议,“先拿个一千,两千?”
以“万”为单位的计算,温宁觉得有几分逆天?,很难不令人想周寅初是用来偿还那份薄礼的。
总不至于因为得了自己买给他的一个乐高,就散尽家财吧?
“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温宁承认自己只不过在开玩笑,她并不清楚地了解他的经济状况,总不愿意去影响他的经济,“万一影响你公?司现金流的状况……”
“这点钱影响不了。”他尤为不低调。
温宁推辞:“我就算是拿了,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一张存折是一千万的,”周寅初却恨不得多给她一些,不容拒绝道,“另外一张卡余额也是一千,活期,你随时都可以用,不必另取。”
他慷慨得不像话,似乎对?于钱的支配毫不在乎:“之后,想用来怎么花就怎么花。”
“这不好吧。”
尽管爱钱是天?性,温宁想起了最初因为那“十万块”走向的分歧,在金钱一事上表现得尤为谨慎。
她深知,好的关?系是不惮于谈钱的。
但她其实暂时也没有支配这些的冲动:“还是先放你那里吧,等我之后有用钱的需求,我会主动找你的。”
温宁纹丝不动地把钱退还过去。
却又?猛然?发觉周寅初呼吸之间的急促、轻率、那种不被接受时的措手不及,迫不得已?关?切地问了句,“怎么,还不高兴?”
周寅初松了松他的领口?:“你是我的女?人,用我的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温宁难以置信:“这是什么霸总发言?”
“我发觉周寅初你平常挺正常一人,一到钱的事情上面,你就挺小心?眼的。”
“我不愿意用,你还生气,”温宁到底不明白男人的思维逻辑,还得耐心?悉心?地解释,“我这不是也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去掉一些金钱的元素吗?”
“这不重要。”
只要他的钱可以笼络到她,可以让她离不开自己,那他每天?都可以赚取源源不断的钱。
“怎么,新婚第二天?,我们就要因为金钱观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吗?”
“我怎么会?”
“我是你的丈夫,你用起我的钱来理应得心?应手,”周寅初固执地坚持己见,“不必借助别的女?人的借口?,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温宁自嘲,“好后悔啊,我当年可是拿了小钱,损失了大?钱哦。”
“你能反应过来就好。”
他的双手已?经紧紧环绕着她,陷入柔软得好似云端、令人感到飘渺却又?兴奋的怀抱中,闷声?道,“离开我,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