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简直要吐血,“我当然不……”
某段不久前的新鲜记忆突然涌上来,似真似幻的绮梦,清晨阳光下无所遁形的水迹,大清早蹲在洗衣机前唉声叹气的自己。
“哥。”许妄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李悠然的犹豫,“你也有过?!”
他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真、真的吗?什么时候,真的是想着我吗?”
“那个不一样!”
李悠然天生说不了谎,但擅长负隅顽抗。
“所以是真的。”
许妄的声线里透着一丝癫狂。
李悠然来不及做多解释,后脑勺已经落回枕面。
黑夜剥夺了视觉,却放大了其他感官。
李悠然觉得自己仿若一条离水的鱼,躺在高热的案板上,在缺氧与燥热中晕晕乎乎溃不成军。
胸口或许是痛,或是其他从未有过的稣痲感觉。
“啾……”
他想堵住耳朵,不去听那些荒唐的声音,但许妄不给他机会,引着他已然附上耳廓的手掌,一路穿越,直至最火喿热之地。
“许、许妄!”
李悠然几乎因为惶惶而喊出了声。
“嗯,我在。”许妄磨着犬牙,隐忍着低声道,“不是就在你手里么?”
说罢,他微微将自己朝着李悠然送了送。
李悠然魂飞魄散,差点没把自己的手掌甩飞。
“哥。”许妄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你是不会么?”
“不不不……”
李悠然想说不是不会,是不懂这事儿怎么会毫无预兆发生在自己和许妄之间。
“嘘。”
许妄安抚他,“没事,我教你呀。”
有那么差劲么
如果紧张能分等级,李悠然觉得自己这会儿估计张开嘴,心脏就能跳出来。
可许是这个长夜每一帧都太过浓墨重彩,事到如今,他竟然真的能够抱着“学习”的态度感受许妄带着自己实践的每个细节。
而当对方的汗水滴落在自己脸颊,当对方与平日里分外不同的声音无限放大在耳畔,李悠然突然觉得这件明天一早醒来就会让他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的事情,突然间有了点“死得其所”的意义。
黑暗中,许妄的眼睛猛地睁开,随后只觉身体余下的血液也汇聚到了同一处。李悠然……
他、他他在主动帮自己……
在确认这个事情的瞬间,许妄就觉得自己要交代,可真交代了,下次还有这种头奖,又不知要到猴年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