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长辈叮嘱,“生病了”,哪些要忌口也不知道,所以医馆他跑得勤。
那老大夫是心善之人,给他说了很多注意事项,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宴清霜眉眼生动了一瞬,随后有些不好意思,他都要做阿么的人了,怎么还能吃糖葫芦啊。
可看到艳红的海棠果,还有乌黑透亮的山葡萄,被糖稀晶莹的包裹着,还撒了芝麻和香子,不由伸手接了过去。
低头先咬了一个黑葡萄下来,酸甜可口,里面的的汁水还会冒出来,比山里的野葡萄要甜些。
抬眼望着顾庭风笑了起来,顾庭风俯身揉了一下他脑袋,“留点肚子,马上要吃饭了,我先去灶房里看着火。”
“好。”宴清霜想到锅里煮的汤,也没继续在房里逗留,把零嘴儿重新包好放好,两人一前一后往灶房去。
晚饭吃的是溪哥儿拿来的笋子和菌子,他切了笋片炒了一碗腊肉,腊肉咸香,笋子鲜嫩,一道炒味道互裹。
菌子放不住,好半篮子呢,清炒了一碗,剩下的和南瓜秧煮了汤,还没吃那股馥郁的鲜味就扑鼻而来。
落日的余晖洒在院子里,一地昏黄,屋檐上还落了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在寻找瓦缝里遗留的稻子和麦粒。
两人坐在院里吃饭,宴清霜刚咬了两口糖葫芦,又吃了些酸梅干,有些倒牙,刚夹了片竹笋吃进嘴巴里,牙齿就酥得他一激灵。
顾庭风不由笑了一下,放下碗筷,给他倒了碗温水过来,“漱漱口再吃。”
宴清霜咂摸着嘴,接过碗,起身到一旁,嘴里含着水,认认真真漱了下口才回去吃饭。
那边小黑和小黄盯着木盆里的鱼,也不过来了,低头嗅了一下,试探的伸出爪子挠了挠。
结果肥硕壮实的大草鱼,突然从水里跃了出来,吓得小黄惨叫一声,夹住尾巴逃走了。
宴清霜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对相公说:“这小黄胆子怎地如此小,远不如小黑稳重。”
顾庭风也无奈,小黄打小就粘着夫郎,长大后也很少带去林子里围猎,没想到胆子竟这么小,一条鱼跳出来都能给它吓到夹着尾巴逃跑。
看来还是得锻炼,他走过去重新把鱼放回盆子里,小黄这才摇着尾巴回来了。
顾庭风继续吃饭,夹了一筷子鲜嫩爽滑的菌子,就着饭大口送入嘴里后,对夫郎说他明天想到山上看看猎物。
这天眼瞅着就要入秋了,他想趁这段时间多往山上跑跑,年底多赚些银子。
日后还多个孩子养,总不能让夫郎孩子跟着他吃苦,所以家底自是要多挣些。
只是夫郎现在“身体不适,病还没好全”,家里没个人看着,他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想要去村上请个婶子回来,帮着照看一下。
宴清霜听后愣住片刻,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道:
“怎么一天净说傻话,这村里谁家夫郎生个病,需要天天照看啊!不跟着下地干活都是顶顶好的了。”
“真请个婶子回来,说出去还不得被别人笑掉大牙。”
“再说了,我现在行动灵活,要谁照看呀,等明年你再找个人来还差不多。”
届时他和相公好多都不懂,请个有经验的婶子或者嬷嬷,帮忙搭把手,洗洗尿布煮煮饭什么的。
随后他低声笑了起来,暗道被相公传染了。
顾庭风惹夫郎笑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还是叮嘱道:“那你一个人在家小心点,我晚上早点回来。”
“猪草我去打,你就在家做做饭,照顾好自己,赶鸭子的话也要小心些,脚下看准了再落脚。”
宴清霜眉眼带笑的看着相公,“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至于路都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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