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见夫郎还有些担心,宽慰道:“放心吧,下来的时候我给它上过药了,这次也算是给它长个记性,省的在山里看见什么都想咬一口。”
小黄没有小黑稳重,围猎经验也不多,知道相公带着小黄,是想让它练练,也就没插手,回去接着炒菜去了。
两人肚子都饿了,腌制好的黄瓜就没有放到井水里镇。
不过吃着依旧很脆爽,宴清霜夹了一根吃下,说:“家里皂荚没有了,待会吃完饭我想到后山摘些。”
宴清霜爱干净,洗澡洗头洗衣服都很勤,这皂荚自然就用得快了些。
“我去吧,你在家休息,我到后山割些草,回来的时候给你摘皂荚。”
这几天归家晚,后院存的草也不多了,待会多割点,带两根麻绳绑在牛车上。
宴清霜想了一下,傍晚他还得去河边赶鸭子,顺道去田里看一下稻子,若是里面有水,就该放了,便点头答应。
饭后顾庭风陪了他小半日,等到太阳差不多的时候,就别上镰刀,赶着牛车出门了。
小黑出门最是活跃,顾庭风套车的时候就跟着了,只有小黄无精打采的趴在屋檐下,见他走后,又巴巴凑到宴清霜身边去。
后山也是条泥巴小路,不过因为走的人多,道路平整,牛车赶着也顺当。
周围林子茂密,多是些大楸树,树下草木茂盛,低矮的嫩灌木枝条也多,顾庭风没有在这停留,反而往更里面去了。
差不多走了两刻钟,小黑守着一处地儿蓄势待发,顾庭风抬头一看,上边枝头上立着一只褐色斑鸠。
不过他是来割草的,自然没有带弓箭过来,小黑又一直盯着那棵大树,顾庭风看了一下周围,也就在这停了下来。
现在还未到深秋,草木依旧丰茂,顾庭风将牛放开,让它自己在周边吃草,他则找了块地儿,放倒镰刀挨着割草。
那边小黑还在和斑鸠较劲,仰起着脑袋一直张望着,大有一种斑鸠不从树上下来,它就不走的架势。
可斑鸠感觉受到了威胁,嘴里咕咕咕的叫着,就是不下来,扑腾着翅膀想要逃走。
小黑虽然捕猎厉害,耐性也好,可遇到飞禽总是会有些吃亏,等到斑鸠飞走后,就颠颠的跑到牛犊身边去了。
等到傍晚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顾庭风见身后的青草灌木,堆放得满地都是,够了。
全部抱到牛车上,放整齐,用麻绳穿过上面仔细捆紧。
后山皂荚树总共就两棵,听村里老人说,这树龄都快一百年了,树干又粗又壮,长硬的皂角像刀豆一般,密密麻麻的挂在枝头上。
因为离村子近,来摘的人每天都很多,还都是些妇人和哥儿。
顾庭风一个青壮汉子,不好和她们一处,就歇下牛车,带着小黑走远了些,到边上等。
半晌后,眼瞅着太阳都快沉到远处山背后去了,这树下还有几个哥儿在。
可能是因为身量不高,又不会爬树,提着篮子一跳一跳的往上够。
顾庭风没了耐心,拿了麻袋几步跃下去,独自爬到树上摘去了。
树下的小哥儿有些讪讪,想开口叫他帮着摘些,可看到顾庭风拧着眉头,又不太敢。
怕回家晚了,顾庭风没注意到旁人的心思,手下动作加快,伸手够了枝条过来,大手一拢,皂角挨个落到麻袋里,没多久就摘满了。
封了口,直接扛在肩膀上,牵着牛车去了。
宴清霜见天色晚了,先去河边赶鸭子,河里鱼虾肥美,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原如他手掌大的鸭子,骤然长大了不少。
路上遇见王婶子,也说小鸭子长得快来着,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下蛋了。
宴清霜听后开心不已,王婶子鸡鸭养得多,经验足,她说的话自然是可信的,不过一想到王婶子家的遭遇,他又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