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郎。”她讨好地?笑着,伸出手,覆上他的手掌。
盛瞻和逸出一声?叹息。
他翻手握住她,把她娇软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你?啊……”
觅瑜笑得愈发乖巧。
他看向她的神?色越发无奈,拥她入怀,梳理她的发丝:“我有时真是搞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倚靠着他的胸膛,任由他的指腹滑过她的脸颊,软软道:“纱儿在?想什么,瞻郎最是清楚,无论什么事,纱儿都瞒不过瞻郎。”
“未必。比如我现在?就不清楚,你?在?想些什么。”
“纱儿自然是在?想着瞻郎……”
头?顶传来一阵闷声?轻笑。
滑动的指腹在?唇角处停下,轻按:“嫁给我这么些时日,别?的没学到,套话倒学了一堆,该罚。”
最后两个字折出低哑的尾音,听得觅瑜心尖一颤,娇颊染上粉嫩的颜色。
“瞻郎……”
熟悉的气?息降临,包裹住她,掠夺走她的一切言语。
马车在?西市街口停下。
充当车夫的护卫出声?禀报:“主子,西市到了。”
盛瞻和沉稳回?应:“知道了。”
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揽着怀中?人继续,直到觅瑜含着泪无声?恳求他停下,才止了动作,吻去她滚落的泪珠,替她整理衣裳。
下车时,觅瑜的腰肢有些发软,盛瞻和扶了她一把,见她还是难以站稳,便道:“不如我们今晚别?看表演了?下次再来。”
她摇头?:“没关系,我一会儿就好……来都来了,不看表演太可惜了……”尤其她还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
盛瞻和关切地?搂住她:“当真?”
她的身子不易察觉地?一僵,有些想避开他的手臂。
这双手臂带给了她太多欢愉和痛苦,以至于她现在?被他搂着就会生怯,无法坦然面对。
她忍住这股冲动,含羞应道:“当真……纱儿想看表演。”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觅瑜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当她用软糯的口吻表达需求时,盛瞻和总会答应,只?要她的需求不与?他的冲突。
果?然,他颇为宠溺地?笑开,道:“好,听你?的,去看表演。”
他试着带她前行两步:“还能走吗?”
走当然是能走的,她又不是泥做的人,一碰水就会融化,她在?这些时日经受的折腾也足够多,忍耐力越来越强,不过一回?而已,她且受得住。
觅瑜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道:“自然可以……瞻郎,我们走吧,别?杵在?街口,等会儿人会越来越多的。”
盛瞻和答应,揽过她的腰肢,带着她往里行去:“我们走慢些。”
此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街道两旁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游人如织,摊贩如云,吆喝叫卖声?不歇,呈现出好一派繁华热闹景象。
觅瑜慢慢地?走着,打量着周围,注意力逐渐分散,身体上的难受减少了许多。
行经一胡商所摆的摊前时,她被一阵卖力的吆喝声?吸引,不由停下脚步,循声?看去。
但见那?胡商正在?展示一串银环,用不甚地?道的汉话介绍:“这是车罗特产的水莲花,只?要把它放进水里,它就会自动合起来,变成一朵莲花。”
他边说边把银环放进一旁的水盆中?,沉入水里的银环果?真开始自行合拢,变化形成莲花模样,最后浮出水面,绽放在?夜色中?。